赵龙把心一横,昂首说道:
“我,我不知那些姑娘是侯爷之女还是什么丞相之女,我只知道她们犯了事就得抓回来盘问!”
义正言辞说完这些,赵龙绕过贺啸天和其他人,来到孙屏州身旁,指着他说道:
“我姐夫是个刚正不阿,明镜高悬的好官,他时常教导我一定要不畏强权,为民请命,绝不纵容!”
孙屏州呆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扣上‘刚正不阿、明镜高悬、不畏强权、为民请命’的帽子,并且还是一顶不能拒绝的帽子。
因为在他看到赵龙昂首挺胸跟宣宁候争辩时,瞬间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现如今这情况,人已经抓回来,这是不能狡辩的事实,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他孙屏州做错了!
所以不管他怎么道歉,怎么赔罪,这些人都不会放过自己,甚至还可能给他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与其被他们按上各种卑微的罪名,不如顺其自然,秉公执法,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至少还能落个‘耿直刚正,不畏强权’的名声。
就这样,孙屏州孙大人被赶鸭子上架,居然真的顺着赵龙的思路,开始认真审理起码头大船撞小船的案件来。
贺啸天被安排在府尹座位的上首,其次是安定伯,三夫人余氏、奉恩公府大管家、诚意伯府大夫人……
牢里的姑娘们也都洗了脸,披上干净的披风,被安排到公堂后面听审。
贺平□□过纱窗看见亲爹,心中愧疚,说好不再给家里惹祸的,偏偏祸事找上她,不惹都不行,也不知亲爹会怎么想。
福鑫公主坚持与贺平乐坐在一处,小声问贺平乐:
“那是你爹吗?”
贺平乐点头:“嗯。”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宣宁候呢。”福鑫公主说,所有人中,就属她最为轻松兴奋,感觉她不像是惹了祸的状态,而是像正在经历某种有趣的事情般。
贺平乐不想理她,闭口不言。
沈馨雅见福鑫公主与贺平乐亲近,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了花儿,因着贺平乐在牢里踢门救人,让原本都是与她一条心的姑娘们,都隐隐有向贺平乐靠拢的趋势。
这样的转变让沈馨雅心里很不舒服,却又无力阻止,烦闷不已。
而大堂上已经开始审理案件。
大船上的船娘子哭哭啼啼把贵女们如何花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撞翻小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期间余氏几次三番想打断,都被贺啸天喝止。
然后又说到贺平乐以一己之力把船拉向岸边,使得船上贵女尽数落水之事……
各家先是不信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后来人证多了,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真不愧是宣宁候之女,有拔山之力,却用在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身上,她一人拉得十九人下水,也算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