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擅长借力打力,瞬间拉开两派,让贺啸天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贺啸天看穿她的伎俩,冷哼斥道:
“对心思恶毒的人,哪怕她一人拉一百九十人下水也是应当!”
余氏质问:“敢问侯爷,我们这么多人家的小姐,哪个是你口中‘心思恶毒’之人?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跟心思恶毒有什么关系?请侯爷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我们小姐清誉。”
“玩笑?差点把人害死也算是玩笑?三夫人你是耳背吗?若没听清那些船夫之言,不妨将他们再传上堂,重新复述一遍。”贺啸天反驳。
“纵然她们有错,令嫒等她们平安下船后理论便是,犯得着将她们全都撞下水吗?”安定伯说:“我女儿自小体弱,这个天儿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一泡,那是要去掉半条命的!若有女儿因此有个好歹,敢问侯爷又该如何?”
大堂后面的房间里,徐佳倩听到父亲的话,知道他是在偏袒自己,羞愧的低下了头。
有几个姑娘面上也都有了悔意,轻咬唇瓣,暗自酝酿着怎么跟贺平乐说抱歉。
贺啸天听了安定伯所言,大为光火,厉声喝道:
“怎么着!你闺女是个宝,落不得水,我闺女就是根草,随便被人欺负都不许还手不成?笑话!”
安定伯理亏,与周边人寻求帮助,奉恩公府大管家接替说道:
“侯爷莫要动怒,伯爷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遇事得讲道理,用武力解决总是不对的。”
贺啸天大袖一甩,力挺女儿: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侯觉得很对!”
诚意伯府大夫人上前接续吵架:
“侯爷何必咄咄逼人,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贺啸天反唇相讥:
“若要人重,先要自重!先挑事者为贱!”
他一人战九家,唇枪舌剑,言辞锋利,挺直了腰杆子,铁了心要给女儿撑腰。
大堂后面的房间,女孩们纷纷向贺平乐递去羡慕的目光,福鑫公主撞了撞贺平乐的肩膀,小声说道:
“宣宁候不愧是将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厉害厉害。看得出来,他真疼你。”
贺平乐心中暖意十足,有个强悍的老爹撑腰,不受欺负的感觉不要太好!
“羡慕。”福鑫公主裹紧了披风说。
贺平乐见她神情落寞,问她:“怎么?你爹不疼你?”
福鑫公主呼出一口气:“疼啊。不过……有限。”
身在皇家有身在皇家的无奈,想要像普通女孩那样获得父亲专属的宠爱,几乎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贺平乐不知如何安慰,便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