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龙身后探出脑袋,孙屏州与面前众人赔笑:

“诸位冷静,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本官……我,我这就亲自去狱中把诸位小姐释放出来。”

三夫人余氏啐了孙屏州一口:

“释放?孙大人注意言辞,我们家小姐清清白白,被人诬陷,你一句释放岂非承认了我家小姐有罪?”

安定伯也是铁口不松:“我告诉你姓孙的,此事你必须给出个满意的说法,否则别想就这么算了!”

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没错,别想就这么算了!”

孙屏州欲哭无泪。

就在此事,门外又传来高声传话:

“宣宁候驾到。”

孙屏州和厅中众人为之一震,宣宁候竟然也亲自来了。

要知道宣宁候和安定伯虽然都是世家子袭爵,可如今两府的声望权势完全不能同一而语。

宣宁候是手握重兵的一品军候,打仗出征都是挂帅印的,就算不出征时在京里那也是能管兵部、五城和禁军的主儿;

而安定伯只是空有爵位,身上挂了个可有可无的闲差,每月领着朝廷的爵位津贴,靠着祖上产业过日子。

这二者虽然都是亲自前来,可重量却完全不同。

以至於孙屏州听到‘宣宁候驾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呆住,还是赵龙和狱长推他才反应过来,不由分说拨开人群,冲到门口迎接去。

贺啸天一身官袍未脱,手里拿着马鞭就急匆匆的入了京兆府的后堂。

“参见侯爷。”孙屏州慌忙请安。

后堂中的其他人也跟着行礼,三夫人余氏在看见贺啸天进门的那一刻,心道要遭,便悄悄与身边人耳语一番,那人便趁着大伙儿不注意,从门边溜出,不知去了哪里。

贺啸天不是来跟他们寒暄的,拉着孙屏州就问:

“我闺女被你抓了?因为何事?”

孙屏州觉得宣宁候一个人给的压迫力,比之前那些人的总和还要多,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后,孙屏州忽然指向赵龙,毫无压力的卖了他:

“人,都是他抓的。我,我也不知是为何。”

众人目光再次集中到赵龙身上,贺啸天放开孙屏州,耐着性子问赵龙:

“你为何抓人?”

赵龙咽了下喉咙,往姐夫看去求助,但他姐夫自身难保,抓耳挠腮,低头看蚂蚁,就是连个眼神都不赏给他!

“本侯问你,为何抓人!”贺啸天放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