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忧心如焚的一晚,却因有了他,变得惬意舒适起来。
夜深,人困。
身心交瘁,她蜷缩在他早之前铺好的厚实落叶上沉沉睡去。
他则伴着篝火孤独地守着夜,不时往火里丢一些湿木头,为她驱蚊子。
翌日一早。
整夜没睡的唐惬平本不想叫醒她,悄然离去。
但随即却想到,“这荒野之地,还是等她醒了再走吧。”
很不容易等她蜷曲的身子动了一下,“起来了,还要赶路。”,他忙唤她。
她却没回他话。
细看一下,惊讶地发现,此时的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儿。
赶紧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烫手
忙把布条到河里打湿了来给她降温,发现她紧紧绻缩着身子,用疲弱的声音一时呼热、一时呼冷。
神情倥惚
“打摆子”,他猛地心一惊。
忙将病了的她背上,“快,搂紧我脖子,背你进城找医生去。”
全身异常难受,云彩顺从地将她的安危交托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唐
惬平用木棍支地,艰难地背着她爬上那个山坡,拼命跑步回城里去。
很是幸运,他们在路途上恰好碰到一辆起早赶去城中送货的马车。
马上奋力地拦停了它。
“你们怎么了她受伤了吗”,好心的车主问到。
向他说明了情况,并支付了车资,这善良的车主便把他们送到了唐府。
开门的仆人很是奇怪。
“往素见到女孩就脸红的少爷,今儿怎么背着一个陌生女子回到府里,她还晕了过去。”
却不敢去问缘由。
“快,用车去接李医生前来,说有人打摆子,我在书房隔壁的房间等他。”
他一进门马上吩咐家丁们。
将她放床上,盖了两张被子,可怜的云彩还是寒颤个不停。
没一会,李医生上门。
“你对症状判断得很准,的确是打摆子,再晚救治就麻烦了”
匆忙赶来的名医不负盛名,他摸了她的脉相后果断地下了结论。
“但是这病还是不容易治愈,得看她的福缘了。”
给她开了中药药方,并嘱咐了相煎的方法,和对丫鬟讲述了一些护理的方法,他才离开。
唐惬平赶紧吩咐一个丫鬟去煎药,再吩咐另一个丫鬟紧张看护,定时给她抹身降温。
他才回卫所里去报到。
待中午回来,看到丫鬟们神情紧张,“少爷,她一整天高烧不退,怎么办”
给还在高烧晕迷的她擦汗时,唐惬平想起了筚筝。
“我去找神仙,你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他轻声对晕迷过去的她说到。
跑到后院马房,取了马便冲往朱拓哲的家。
越是焦急,越是找不到路。
身处僻野,甚至想找个人来相问都难。
汗珠爬满了彩云脸上,此时的她坐在石头上休息着。
主要是让马休息一下、喘口气,吃点草,喝口水。
看到天空艳如殷红一般的霞光,心里更是焦急如焚,一股巨大的绝望此刻深深地笼罩着她。
一瞬间,如亲人般的他们可能全在世上一并消失掉。
不复存在。
抱着双肩,眼角处泪珠迸出,滴落衣襟,“苍天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拯救他们。”
狂思苦想,却茫然无措。
嚼着水草,这马仿似看懂她的忧郁,把喷着白气的鼻子凑了过来,温柔地蹭着她此时无力垂吊的手。
让她心里突然获得了少许的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