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去故意吓他,云彩但却把手递了过去,抬头看着他,等着他来解开这根早已松动的布条。
看了一眼面前这白皙的纤手,唐惬平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女子。
“你怕了”,她咯笑着。
皱着眉,他松开了绑着她的布条。
缓缓去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杀人永远都不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温暖的桔黄火光在晚风中跳跃着,摇曳的它们映照着云彩此时陷入沉思的脸。
他的这话番让她的心一下绷紧,仿如河水洗刷着多棱的石子般,让它摇晃着左右触感
做杀手这么多年,都是执行任务,从不需要去细想事情的对错。
此时此刻,让她想到站在前面的五音已不在了,还被惩戒堂堂主无相如用过的草纸般丢弃,意难平。
”作为杀手,可能已没有再存在的价值”,心沉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悲伤了起来。
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逃不出细心的唐惬平的观察,让他隐约感到这女子身上可能有些故事。
此时此刻。
水流声在淙淙作响,山风不时温柔的掠过脸颊,身后竹林里暗影浮动,夹生其中的族人蕉如扇般的叶片在婆娑摇舞着。
皎月当空,巨大而热闹亮丽的银河安静陈列在苍穹之上,点点星光如钻。
温暖的火光相伴下,羞涩遥坐的他们彼此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让夜的黑暗冷寂注定与今晚这处河滩无关。
然而此时,两人却如陷入了沉默冰窑,低头不语,各有所思。
唐惬平想起了王平,还有一些在执行公务时伤害过的人。
便苦笑地摇了摇头,“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资格这样说话。”
主动去打破了与她之间沉默。
夹了一根烤好的鹿脯递给她。
云彩犹豫了一下,接过。
“好香,这是什么肉”,吃了之后,她忙夸着问到。
待知道是小鹿的背脊肉后,云彩又沉默了,放下已送进嘴吃了一半的肉条。
不愿再碰。
“要猎获小鹿,母鹿必然会被猎杀,将还在哺乳的它俩杀死,这是很残忍的事。”
“真的欠那点肉吗”
让她想起作为孤儿被遗弃的她们。
他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她。
“刚你不是才说你敢杀人吗,怎么又这么多愁善感”
抱着双膝坐着,她没回他的话,只是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火堆。
“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你自己吃吧,别浪费了,烤得那么好。”
她轻声说到。
唐惬平想了下,将它们放到了一边,起身去拿山鸡等山珍。
等他回来,却发现她不在座位上。
正慌张的四顾中,见她提着两根长竹笋回来了,也不说话,只顾把竹笋放到了火塘边上。
“把它们烤了,剥了皮便能吃,还能解渴。”
她眨巴着大眼睛对他说。
山珍烤好后,她吃起来时又回复了狼吞虎咽的凶劲。
“竹笋挺不错,只是有股苦涩味。”
“冬笋会好些,主要还是解渴,没刀,不然可以砍一段竹子盛水来煮。”
他想了想,突然从火塘里取出了好几根燃烧着柴火,拿着它们去架在竹林里的一根竹子下。
将它烧倒。
又在横倒的它身下,每隔一个横节间架起了一堆薪火。
没一会,几段内里装满了水的竹子便到手了,在石头上砸开后,他们贪婪地喝着内里的甘甜
的水。
在他主动邀请下,拿起彼此手中的竹段轻轻碰了一下。
河滩上一时笑声大起。
那晚,他没去问她干嘛抢他的马,也没去问她的往事。
她也没去问他的事情,干嘛途经这僻静的渡口,也没去问他的职业,以及为何休假不带刀。
两人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没相问。
隔着被山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篝火,云彩心看着坐在火塘对面高大英俊的他。
在心里真诚的感谢。
在这难受的时刻中,是他让她得以暂时忘记五音的离开,还有姐姐以及五音组其余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