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广平刚才伸手试了一下水温,一时没有听清。
“宇文虚的侄子宇文中山。”刘风云又重复了一遍。
“永兴军路转运使宇文虚的侄子”刘广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蹙眉捻须道“宇文虚之前便是朝廷钦封的一路转运使,前些天在长安又得到了王爷的承认,而且曾经在朝中当过枢密院副使,你要喊宇文相公不过这个宇文中山为何没有留在关中随宇文虚当官”
“孩儿听说是王爷离开长安时,宇文相公特意求见王爷,将宇文中山这个族中年轻一辈杰出之士推荐给王爷到秘书司任职,所以宇文中山是跟着王爷从长安一路来到金城的,如今是秘书司的一名普通秘书郎。”刘风云是正儿八经的兰山书院科班毕业生,心比天高,前一段时间他本来是被挑选出去关中任职的,但他母亲舍不得和他分开,哭闹着刘广平利用自己职权将儿子留在了金城,如今在政务府商务司任职。
“这宇文虚倒是老奸巨猾,知道在王爷身边秘书司任职,只要被王爷看上,便前途无量。”刘广平点了点头,“宇文虚当年对为父任朝廷军器监使一职有提携之恩,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这宇文中山还是要见上一见的,以免旁人说为父忘恩负义。
为父去先去沐浴休息一会儿,你先将宇文中山带到前厅,半个时辰之后为父亲与他见面”
“是,父亲”刘风云答应一声,便去准备。
半个时辰之后,刘广平在烧了地龙、温暖如春的前厅见到了宇文中山,后者对刘广平非常恭敬,以晚辈之礼拜见。
刘广平见此,反而眉头忍不住挑了挑,以他的心智见识,一眼便看出这宇文中山恐怕是上门来求他办事的。
双方寒暄了一些闲话之后,宇文中山到底年轻,便忍不住将来意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担忧”坐在主座位置的刘广平捧着一杯参茶,微微皱眉道“你如今在秘书司任职,算是王爷的近臣,有何担忧之事”
“相公。”宇文中山小心相对,“不瞒相公”
“且住”刘广平虽然对相公这个称呼颇感舒坦,但还是将宇文中山的话打断,说道“相公这个称呼在金城是没有的,你还是跟之前一样,称呼我为伯父便可。”
宇文中山愣了一下,立刻从善如流,说道“伯父,非是晚辈担忧,而是晚辈大伯也深感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