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名白就是擅自阉割,却未能入宫当太监的人。
本朝的太监有实权有油水,当不成权阉,混个小头头也能极大的改善自己和家里的生活条件,于是应聘者趋之若鹜。
毕竟参加科举考试,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且就算侥幸读上了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了一辈子还是童生的比比皆是。
做太监虽然高风险,但同时也高回报,厉害的权阉能把进士们吊起来打。
可见,男人为了权力能牺牲的下限,是没有下限。
可惜岗位太少,而想上岗的又太多,导致有很多擅自阉割的,不能被选入宫,流落在民间。
这些非法阉割,并且失业的人,称之为无名白。
宋映白回忆起刚才他俩的谈话,的确音调有些高,音质也更清脆些。
如果是无名白,那么报官用处也不大,人抓进去了,男不男女不女,关在牢房擎等着闹出事。
所以遇到这种人,一般是打一顿了事,加上招人厌恶,所以每次挨打,打得都不轻。
“爷爷,爷爷,小的自己打,您就别打了,成吗?”说完,小伍子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同时泪珠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掉。
“行了!”宋映白道:“你们走运,今天是我父亲出殡的日子,他老人家想必也不想太吵闹,你们走罢。”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小伍子磕了个头,忙扶起地上的同伴,逃也似的跑了。
其他人见主人家已经做了决定,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散了。
宋映白一撇嘴,居然长得像采枫,算他走运。
不过,这到底是件小事,随着他处置完丧事,重新回锦衣卫衙门再次当职,很快被抛掷到了脑后。
虽然大事没了,但琐碎的事情,每天一堆。
这一日,他终于得闲坐在温暖的屋内喝热茶,房家墨走进来直搓手,“大人,外面可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