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听着呼啸的北风,赞同的点头,“都立冬了,也该冷了。”
“对了,大人,我给幺零幺做了个项圈,您要是不嫌弃,就给它戴吧。”房家墨说着,打百宝阁上取下一个挂着铜铃的项圈,“是皮子的,结实着呢,戴不坏。”
宋映白一怔,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悲痛的道:“都怪我,竟然忘了告诉你,其实幺零幺死了。”
“死了?”
“年纪大了,最近天气又转冷,得了病,就去了。”谢中玉啊谢中玉啊,你的狗缘还真不错,居然还有人惦记你。
房家墨感受到了世事无常,“这……唉,不过,它确实有把年纪了,有的地方都掉毛了,狗的寿命实在太短了。”
宋映白配合的道:“希望它安息。”
这时候,有校尉来敲门,房家墨出去听信,很快重新进来道:“大人,刑千户叫您去一趟议事厅。”
刑千户不是和他休战了么,又要干什么,等他走进议事厅,发现其他几个百户都在,明白这次议事应该不是针对他个人的,心里踏实了不少,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刑千户打着官腔道:“年关要来了,但是京郊的无名白不仅有碍观瞻,甚至成了一种隐患,他们聚众阻拦行人,强行乞讨,更有甚者当众抢劫!”
宋映白挑眉,这种聚众乞讨的无名白被人称之为“阉丐”,话说一旦沾染阉人,起名的时候一定要把阉字挂上,比如阉党、权阉、阉丐,一看就是阉人们的团体。
“皇上下令,命咱们锦衣卫将京郊的无名白尽数捉拿,严加惩戒,以儆效尤。”
宋映白默默点头,说白了就是抓起来打一顿,打得再不敢冒头。
“大人,为什么选咱们呀,怎么不叫东厂去干,都是一家人。”这时候有人小声道,似低喃,但声音恰好大家都能听到。
引发了一阵低笑,不知谁接茬道:“这你还不懂。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所以真得咱们来。”
刑千户摆手示意停下,随意指了下,“行了行了,都正经点,你们几个带队抓人,另外的负责惩戒。”
宋映白被指成了负责惩戒的那波,说真的,他很满意,至少不用大风天跑到京郊去。
“各自回去清点人手,明天就行动!都用点心,圣上看着呢。”刑千户道:“听清楚了吧,那就都散了吧。”
“是!”
翌日,天气干冷,冻得人下巴疼,去抓捕的迅速出击,手到擒来,一网把聚集在京郊的无名白全部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