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道人运气,尽量调整呼吸,“你这样多久了?”
谢中玉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了。”
“一年了?!”陶道人不解的问:“你的师叔正在宫中为皇帝扶乩,你为什么不向他求援?”
“不行,多丢您的脸啊。”谢中玉倒是实话实说,“师叔看我变成狗,还不得笑死,而且整个上清宫都会知道,叫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再说了,您马上就要出关了,我只要耐心等着,等您出关,不见我的人影,自然会掐算我的去处。您看,就像现在。”
陶道人一言难尽,“让为师说你什么好?”收徒就像养儿子,最小的总是宠得不像话。
谢中玉揣着胳膊,叹气:“您就别怪我了,我也吃了不少苦,这条狗又老又丑,简直人人喊打。而且这妖怪总来抓我,我有几次差点死了,幸好有人护着我。”
陶道人捋着胡须,好奇的问:“不知是哪位善人积此大德,庇护了我徒儿。”
“我带您去见他!”谢中玉一起身,只觉得心口疼,忙又蹲下了,“身体有伤。”
“唉,为师先给你疗伤吧。”
——
宋映白和黎臻躺下没一会,天就亮了,两人只好各自起来,应对一天的事务。
宋映白叫人打着布置灵堂的名义,把被谢中玉戳破的屋顶偷摸修了,又和黎臻简单用了早饭,才打开府门,等着接见来拜祭的人。
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谢中玉在逃,宋映白眼睛昨晚上也伤了,黎臻今天不打算回衙门,准备请一天假专门陪他。
他观察宋映白的眼睛,虽然眼尾还有点泛红,但已经不肿了,“还疼吗?”
“除了有点干之外,没什么感觉。”宋映白眨眨眼,:“差不多已经好了。”
等抓到谢中玉,非得往他眼睛里挤辣椒水不可。
“少、少爷——”这时候一个小厮跑进来,声音是飘的,“谢道士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老的道士。”
主动送上门,自投罗网?!宋映白除了有点紧张外,还有点兴奋,对黎臻道:“走,快去收拾他们。”
黎臻倒是对那年老的道士很感兴趣,“他这是请了龙虎山的老资格道士说情来了?哼,想得美,岂能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