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俞业的魂魄锁在体内,不能离开投胎,只能等到骨肉全部烂光才能解脱。
这个漫长的过程就是他的报应。
宋映白转身对黎臻道:“搭把手,把他搬回去。”
他俩毫不费力的把宋俞业的尸体移回了棺材内,宋映白将伯父额头上的符文抹去,然后将棺材盖合上,“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银子。”
黎臻担心他有了钱,挂职逍遥去,“你现在继承的财产虽然多,但如果没有锦衣卫的职位傍身,你八成也保不住。”
年纪轻轻,身缠巨富,怀揣歹意的人,如蝇子见血般的围上来。
“你放心吧,我明白。”宋映白多少有点事业心,不能有了钱就混吃等死,再说了,就像黎臻说的,没权力也别想保住财。
“时辰不早了,等天亮了又一波人来祭拜,你眼睛又受损了,趁还有点时间,赶紧休息一会罢。”黎臻轻声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夜,我也有点困了。”
宋映白颔首,“嗯,咱们抓紧时间睡一会。”
黎臻觉得这句话挺微妙的,但又说不出微妙在那里,“走吧,现在这里是你的府邸了,你带路。”
——
密林中,谢中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宋映白和他的帮手没有追上来,暂时松了一口气,弯腰从冰冷的溪水中捞起一捧水,扑到脸上,他感觉清爽了许多。
刚才使用遁地术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出手阻挠了那个拿绣春刀的家伙。
是谁呢?
“汪汪汪汪——”狗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清晰可闻。
他循声望去,看到幺零幺站在他不远处,他不由得扑哧一笑,“来送死吗?难道宋映白把你养在了这深山里?那咱俩真是冤家路窄了。”说着,扒开衣襟,露出那道红鲜鲜的伤口,“他手够黑的,差点捅死我。”
“汪汪汪汪!”幺零幺表情严肃又吠了几声,仿佛在控诉。
“哦,错了,不是捅死我,是差点捅死这具身体。”他慢悠悠站起来,“幸好你的身体够奇葩,脏器左右相反,叫我躲过一劫。”
幺零幺不叫了,好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谁让你这个笨蛋学艺不精呢?还妄图捉妖,结果反被妖捉了,好好好,此刻碰到是缘分,你这身狗肉也别浪费了,给我好好补下身子吧。”他朝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