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不用去保护驸马,按理是该去锦衣卫衙门坐班,可是当他路过一个已经开门的酒楼的时候,站在门口犹豫了下,大步踏了进去。
拍了一块银子在柜台上:“雅间,给我上最烈的酒!”
掌柜的见宋映白的打扮,哪敢说不,对他牵着的那条狗也不敢有微词,忙笑道:“您二楼请。”便在前引路,“要说这烈酒啊,正巧我们最近从罗刹国商人那里进来一批酒,那真是喝上一口就醉翻人啊。”
他坐到雅间内,又拍出一块银子,“有什么好菜直管上,酒要最烈的!”
因为是早晨,除了他之外,还没有别的食客,酒菜上来得极快。
那酒,无色无味,看着很不起眼,宋映白此时只想独酌几杯放松放松心情,便猛地喝了一口。
这一口下肚,只觉得从嗓子到胸腔辣了一路,烧灼感强烈。
“……好,够劲儿!”宋映白一拍桌,又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好的情绪,能解决的就一招——憋着。
就像面对黎臻也是这样,对方发神经,不服是吧,憋着。
父亲把他过继给从未谋面的伯父,不愿意是吧,也得憋着。
反正没人考虑他的情绪和想法,想把他怎么着就怎么着。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这里喝闷酒了。
幺零幺见他喝得脸颊泛红,担心的咬了咬他衣摆,示意他别再喝了。
宋映白一指它,“狗砸,你不是喜欢咬日历么,来,我给你银子,去买黄历扯着玩吧,别再这儿烦我。”说着摸身上,这一摸不要紧,才发现,身上带的两块银子刚才都给掌柜的了。
这麻烦了,没法结账。
宋映白不喜欢赊账,对幺零幺道:“……你去我办公的地方……抽屉里有银子,你拿了,就赶紧回来……不许回家去取,知道吗?!”不想惊动哥哥,让对方知道他在这里喝闷酒。
幺零幺对这酒鬼无奈了,一边摇头一边下了楼。
而宋映白喝得脸颊上绯红了一片,头昏脑胀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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