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边去,不许胡说。”庞太监将几个宫女赶开,随后低声道:“太后别听她们的,全都是捕风捉影的胡说。革命党如果这么厉害,袁大人又如何能够收复江口和夏口两镇。”
庞太监这么说来,隆裕太后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她点点头道:“不错,有袁大人的北域新军在,哀家也就放心了。”
“是啊,革命党没多大能水,翻不了天。”庞太监用那尖细犹如女人的声音,不慌不忙的说道:“最可虑的是那中川的赵守宏啊,听说他早已怀着篡逆之心又在中川经营多年。上次中川闹保路军其实就算他暗中策动的,逼得醇亲王将他放了回去。如今革命党刚起事,他就派兵占了西域、北疆和光海城,后来又打下半个内匈奴,据说大军都快到张家口了。”
庞太监也不是与隆裕太后一心的,其实他同样被袁隗收买了。庞太监的话更加阴狠,对于革命党杀人不眨眼,隆裕太后没有什么感官上的认识,毕竟那是在千里之外,一时半刻也杀不到她的头上,可是赵守宏兵进张家口可让她真的害怕了。
张家口这个地名隆裕太后并不陌生,那是直隶的重要关口,距离帝都非常近。一旦赵守宏攻克了张家口,帝都就危在旦夕了,中川军队能沿着帝张铁路一日抵达帝都,这如何不让她害怕。想到赵守宏可能在一日之内攻到帝都,隆裕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快,招内阁诸位大臣入宫议事。”
刚到家中,屁股还没坐热的内阁大臣们又被找了回去。袁隗等人依次走入大殿,此时宣兴皇帝并不在场。暖阁之中,除了随侍的宫女太监,只有隆裕太后在那里长吁短叹。
“臣等叩见太后。”袁隗带着众人跪下行礼。
“都平身吧。”隆裕太后抆了抆眼泪道:“袁卿家我来问问你,中川的军队真的快要打到张家口了吗?”
袁隗一听暗暗高兴,看来这钱没有白花,宫里的人吓唬太后连这等话都敢说,还真是大胆。见到机会来了,袁隗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他装作颤颤巍巍的跪倒于地道:“老臣无能,还请太后恕罪。赵守宏兵锋直攻张家口,老臣的新军都在中原,一时间难以回援。臣请太后巡狩热河,以避其锋芒。”
袁隗说的仿佛万分危急,吓得隆裕太后嘤嘤哭了起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巡狩热河岂不是要致帝都与不顾?”
袁隗假意思索一番道:“微臣麾下北域诸军虽然不惧,但一次却只能对付一个敌人。现在北域新军主力都在中原进攻革命党,对于中川军队实在有些鞭长莫及。”顿了顿他继续道:“为今之计,恐怕就只剩下议和一条路了。”
“议和?”隆裕太后止住悲声,哭的通红的双眼看向了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