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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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间,宝澶将早饭送到了外阁间中。
钱誉还有生意上的事处理,用过早饭之后便离了屋中。钱誉前脚刚走,齐润便来了屋中:“小姐,昨日吩咐的事情都已办妥,没惊动老爷和夫人。”
“辛苦了。”白苏墨颔首。
“那小姐,齐润先行告退。”齐润拱手躬身。
齐润离开,白苏墨便朝宝澶道:“你带胭脂和平燕、尹玉过去先收拾,旁的让于蓝和盘子带人过去帮忙。”
“知道了,小姐。”宝澶笑嘻嘻应声。
白苏墨见她是蹦蹦跳跳出门的。
“还有……”白苏墨唤道。
宝澶蹦蹦跳跳回屋,“小姐您说。”
白苏墨笑道:”收拾好了,直接请二公子和三小姐过去便是。“
“好嘞!”宝澶得令。
昨日’大福宝‘来苑中,宝澶便喜欢得很,听说还给’大福宝‘喂了好些吃食。这些事情让宝澶去做,她自然欢喜得很。白苏墨笑了笑。
少时,流知也来了屋中。
“如何?”白苏墨关心。
流知福了福身,应道:“打听过了,夫人应当只是怕猫狗,但未见旁的过敏,也寻了给钱府看病的大夫核实,早年前,夫人确实因为在集市中被狗吓过,险些流产……“言及此处,流知声音已越来越小,最后有些发涩,”是奴婢的失职,这些事情早前没有打听清楚。若非小姐心细,怕是日后要生事端……“
受过惊吓,险些流产……
白苏墨脸色也有些阴沉了下来。
流知又道:“按小姐吩咐,奴婢还寻了府中的老人问府中旁的忌讳,大的忌讳倒是没有了,但要留心的地方确有不少,奴婢都吩咐下去了,也让人通知齐润了。小姐过目。”
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张折纸,纸上有字迹,白苏墨接过,一眼扫去心中便大致有数。
譬如靳夫人自长风来,家中长辈忌日规避的时间与风俗都和燕韩、苍月国中不同,又譬如钱父早年错怪过家中老仆,将人撵了回去时,谁知这人死在路上,钱父后多自责便待家仆多宽厚,也不喜家中人严厉御下;再譬如,钱家祖辈经商,最中看的便是风水……
白苏墨一一看来,幸亏,这次由得小文和小铭之事,她不至于日后触了底线。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白苏墨嘱咐道:“晚些时候,等宝澶几人回了苑中,务必叮嘱。”
流知又福了福身,“奴婢愿领责罚。”
白苏墨嘴角未牵:“方才不是才说了,钱家不喜家中严厉御下,这可是要让我难做?”
流知愣了愣,忍不住嘴角也勾了勾。
白苏墨换了话题:”对了,这两日可有给我的书信?“
流知会意,摇了摇头:“就是昨日范小姐的书信,没有旁的了。“
她知晓白苏墨的心意,小姐出嫁,日后大半时间应当都是在燕韩国中,小姐是心中有惦记。
梅老太太和表公子那头自是不说了,书信一直未断过。
早前顾侍郎府上的淼儿小姐来过信了,大致便是不敢相信,恭喜如愿,她要尽早来燕韩见小姐,还让小姐早些回京中省亲去,洋洋洒洒一大堆,小姐看了多久便笑了多久。
苏府的苏妍子小姐,将军府的范好胜小姐,沈大人府上的沈怀月小姐都有送信过来,小姐也看过,回过。
小姐盼的,应是相府的许小姐和夏姑娘那处。
白苏墨颔首,目光重新移回手中的书籍中。
流知退了出去,白苏墨才缓缓放下手中书册,目光凝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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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尹玉匆匆折回钱府老宅中。
尹玉腿脚快,办事也利索,所以跑腿之事惯来都是尹玉在做。
“二公子,三小姐,小姐请二位去一趟。”尹玉笑道,“对了,小姐说,还要带上‘大福宝’。”
钱铭眼前一亮:“带上‘大福宝’?”
钱文却是皱眉:“还是不要了吧……”
尹玉神秘笑道,“二公子,三小姐,随奴婢一趟便知晓了。”
钱铭赶紧唤了‘大福宝’来。
“走。”钱铭唤了声尹玉引路,钱文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只是刚出了苑子,才发现尹玉领的路并非是去南山苑的,钱铭诧异:“尹玉,这条路不是去南山苑的。”
尹玉笑道:“请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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