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奶奶又在之澄的遭遇之中,是怎样的存在?
这些人,又是否与太后、宁王有牵扯?
原冲本来是想缓步行事,年前设局将三个人引到京城。时至今日,自是用不着那么委婉,直接命人手出面,让他们从速赶到京城。
估摸着,明日就到了。
思忖间,谨言在门外禀道:“四老爷,干清宫大总管来了。”
顾鹤这个时候前来,必有要事相告。
孟观潮立时起身出门,“备一匣子金叶子。”这些年,顾鹤根本就是他在宫里的心腹,他也从不曾亏待他。
谨言称是。
在外书房见礼落座之后,顾鹤开门见山:“今儿我不当值,又恰好有两名小太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便赶来告诉你。”
孟观潮亲手递给顾鹤一杯茶,“说来听听。”
“太后娘娘有几只信鸽,每日清晨、傍晚,她都会去亲自去看有无信来。”
孟观潮若有所思。需要用到信鸽的事,便与宁王无关了——同在帝京,两个人便是再不成器,安排人传话总不是难事。
顾鹤继续道:“今日,有信来。一名小太监冒死将信件截下来,让我瞧了一眼。只是一个字条,写着初九进京,安危难测。字很好看,但不是我所见过的。”
是李之年或周千珩么?但是,原冲的人手并没发现二人有异常的行径。如果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也说得通:没点儿本事,怎么能将之澄逼迫到那地步?
“稍等。”孟观潮找出前些年李之年、周千行的手稿,让顾鹤看。
顾鹤认真地看了多时,指了指周千珩的手稿,“是这个人的字迹。”
孟观潮由衷地道谢,心里便有数了。
“接下来,该如何?”
孟观潮想了想,“把太后的信鸽收起来,交给锦衣卫。告诉她,这是我的意思。”
顾鹤笑起来,“知道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不早了,太傅早些歇息。”
孟观潮亲自送他出门,从谨言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黄杨木匣子,交给顾鹤。
顾鹤也不客气,“你富裕得很,打你的秋风,我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观潮哈哈一乐,“富裕与否,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顾鹤笑呵呵地上了马车。
孟观潮回了卿云斋,沐浴更衣之后,不管不顾地唤醒了幼微,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跟太后有猫腻的,应该是之澄的表哥。别的人怎么掺和进去了、掺和了多少,还需进一步查证。”
“啊?”徐幼微揉了揉眼睛,立时睡意全无,“是你查到的?不是之澄告诉你的?”
“顾鹤给我的消息,错不了。”他说。
“这也太厉害了些。”徐幼微夸完他,就忍不住担心,“没生气?”
“自然生气,也只片刻罢了。他们,不值当。”他搂住她,“我有娘,有小猫,有林漪,还有老五、之澄、南哥儿,何须与不相干的人置气。”
只是还没到置气的时候而已。谁知道太后会不会出昏招?但是,他终究是已有准备。她笑着吻一吻他的唇,“这样再好不过。”
他笑着躺平,顺势将她抱到身上,“犒劳犒劳我。”
“……”徐幼微无语得很。他那脑子,怎么总是能大事小事兼顾?她怎么就没那个本事?
“快些。”他笑着催促,“等我亲力亲为的话,可有你受的。”
他是否亲力亲为,都有她受的。她咬了咬他的唇,“可以犒劳你,但是,你不准说话。”
“行啊。”他爽快地答应。
他不言语,并不代表没有动静——过了一阵子,室内响起她支离破碎又让人面红耳热的呻/吟声。
不说话的孟观潮,一时一时的热切、怜惜、狂野、温柔,反倒让她更直接迅速地体会到。
越来越恣意,越来越胡来。
她无法清醒、克制,只能陪着他折腾。
愿意,给这个男人。
愿意,要这个男人。
毫无保留的。
.
上午,给太夫人请安之后,徐幼微循例去了练功场。在李之澄悉心点拨之下,她的马术已然不错。
这日,李之澄笑说:“往后,每日或早或晚,带着逐风跑几圈儿就行。过几日,我教你打坐。”
“好啊。”徐幼微已经知晓,正经的打坐,涵盖的学问颇多,是安静文雅地养身之道。
下午,她和婆婆一起比照着明细单子,清点之澄的嫁妆。
太夫人道:“老五喜欢什刹海那边的风景,观潮就又让管事在那边给之澄置办了两所宅院。王嬷嬷去看过了,说很不错。至于田庄,先帝不是赏过观潮两个小庄子么?观潮转送给之澄一处——明面上还是他的,私底下的进项,是之澄的。他跟你说过没有?别又是自作主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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