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真的站不太稳,她已经在胡言乱语,“你名声不好,我也好不到哪去。你是玩女人的花花公子,我是和小混混私奔下跪的反面教材。”
“惟惟....”丁成肖站住脚步低头哄她,卫惟的高跟鞋让她脚下不稳滑了一下,丁成肖赶紧把人抱住。再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几步远处死死盯着他们的应仰。
他穿着黑色风衣,和夜色融为一体。
这小子叫应仰,丁成肖见过。
从应仰的角度来说,他大步走进来找人,就看见卫惟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两个人举止亲密,亲密到应仰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她自己往回跑,她不理他,躲到这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应仰只觉得心在滴血,有刀子在一下一下划着他的心头。
应仰冲两个人走过来,丁成肖托住卫惟让她站好,一字一句清楚告诉她,“你睁开眼看看前边,你确定你还不老实?”
卫惟的酒劲已上头,最后一秒她睁眼看见了前面的应仰。曾经的事和心里的怨恨又涌上来,卫惟风情万种地偏头笑了笑,又跌回了丁成肖怀里。
“........”
丁成肖傻了,你说好的守身如玉情比金坚呢?
应仰走过来,他冷冰冰看了丁成肖一眼,直接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卫惟。
丁成肖还在纠结放不放手。之前卫诚说过,卫惟不让别人和他过不去。那现在这人是给不给他?
丁成肖还在想,应仰已经快把卫惟抱过来。谁知卫惟突然又醒过来,使了劲推开应仰,她死死抓着丁成肖耍酒疯叫喊,“我不要他!”
刀子不再慢划,直接一刀捅进他心里。
“惟惟。”应仰被她推得后退一步,不相信一样哑声叫她。
他声音都不敢太大,太大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我们回家好不好?”卫惟抓着丁成肖的胳膊要哭出来。她摇摇晃晃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她在和谁说话,说的是谁。
“惟惟。”
雨有点大了,沾湿了应仰的衣服。他又耐着脾气叫了一声,只当她在闹着玩,只当眼前没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雨也落到了卫惟和丁成肖的身上,丁成肖给她裹了裹衣服严肃问她,“你确定和我走?”
卫惟又醉又疯,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她已经站不稳了,脚底打滑又闭着眼点了点头。
应仰不相信自己听见和看见的,死死看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叫她。
卫惟听见声音却往丁成肖怀里缩了缩,她呓语,“别人都骂我,都欺负我,没有人来帮我,我不要他们了。”
“为什么要让别人欺负我......”
丁成肖快速把人抱起来越过他。应仰的手指已经狠狠攥进掌心里。
齐栎走过来给他撑伞,没看懂这是什么发展情况。他叫了一声,应仰如梦初醒。
——
应仰大步追出去,看见卫惟被男人抱上车。
他疯了一样到车里把司机拉出来,自己钻进驾驶室里发动车子。他双眼血红,心里难受到手都在抖,脚下的油门毫不犹豫的踩到底去追前面那辆车。
雨越下越大,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和丁成肖请示,“先生,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
卫惟毫无形象地歪躺在后座,把丁成肖挤到车座角落里。她的脑袋靠在座椅和车门的相接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有几缕头发被沾湿打绺,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哥不是他?”丁成肖拍拍卫惟。
卫惟晃了晃身子呜咽了一声。
没辙了,总不能再把人交出去,就她这神志不清的情况,指不定被人怎么酒/后/乱/性。
“快点,”丁成肖吩咐司机,“把后边那个甩开。”
前面的车快起来,后面的车更是发了疯。雨天路滑,后面的人根本不要命。
他无视车里的自动提醒,也不管不顾旁边车主的喇叭声和咒骂。他在红灯来临前一秒冲了出去,加速漂移再刹车,应仰直接在拐弯处超车横挡住了路。
他用车挡住路还没完,又直接下车站在了路中央。
丁成肖的司机在危急关头踩了刹车,看见雨里站在车前的人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丁成肖让紧急刹车甩了一下,刚坐好又看见站在前面挡路的人。丁成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他刚下车,人已经走到卫惟坐的那一侧。应仰自己去开车门,丁成肖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应仰整个人都冷硬,“闪开。”
丁成肖倒是笑了一声,“你想带她走,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走。强扭的瓜不甜。”
应仰没说话,他的心已经在这十几分钟里疼得麻木了。
他在想,甜不甜的无所谓了,可以带回去等她慢慢熟。应莱说的对,绑回去关着,什么都能有。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僵持不下。丁成肖看看他,自己给他打开了车门。
卫惟半个脑袋靠在车门上,一开车门,她直接随惯性往外倒了出来。
刚才还铁石心肠的应仰下意识伸手去接她,只不过没接到,就近的丁成肖把她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