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仰没说话,等着他下一句。
“卫惟在医院打针,我有点事,你来不来?”
“哪个医院,地址给我。”
卫诚有点好奇,“她没跟你说?”
应仰去房间拿衣服,愣了一下,“没有。”
卫诚猜错了一件事,没料到卫惟竟然不和他说,赶紧自己打圆场,“没事,她虚,常有的事,习惯就好.......”
最后一句拉了长音,应仰心急直截了当,“有话就说。”
卫诚琢磨了琢磨,试探着开口,“她想吃富膳堂的点心,你...”你方不方便....
“好。”话还没说完,应仰答应得利索干脆。
“......”卫诚真的没想到。
这么干脆?医院和富膳堂隔着四分之一个城区?他飞过去?
“你现在在哪?”
“檀山。医院地址发给我。”应仰拿起车钥匙挂了电话。
卫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感觉不妙。
檀山?富膳堂?医院?一个东一个南一个中心。他给应仰说了个大三角形。
卫诚挂了电话自己想,也许应仰知道路就不去了。
去不去的吧,卫惟就是一时嘴馋,都无所谓,反正来来回回开快车也要快三个小时。
谈个恋爱谁能这么费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吃点心......
第40章 医院情侣
卫诚走回去, 卫惟面无表情问他,“你去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和应仰说了?”卫惟一下抓狂,“你告诉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还告诉他我想吃点心?不吃就不吃, 你告诉他干什么!”
卫诚护着她的输液管和打针的手,“你一直和人聊天,我怎么知道你没和他说。”
卫惟恨不得把针拔下来和他打一架, “我在和顾苓聊天!我生病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他?!病又不是不会好?你还让他去买点心?隔这么远他怎么去?!”
“!......”卫诚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那我怎么去?”
卫惟欲哭无泪,“我就和你说说,你又不会真去。吃不到就不吃啊, 你让他怎么做?”
卫诚头大,“行了,我错了。”
卫诚给她又调调输液管,“多大的事,我说了他又不一定去。”
“谁知道你和别人谈恋爱不一样。”
卫诚实在想不明白卫惟的脑子怎么长的,生病难道不告诉人?那他和程羡原来那几个女朋友, 磕着碰着就哭哭唧唧, 打电话发照片百般暗示,女的不都这样?
卫惟一点就通,知道他这想法到底是从何而来。想都不想把暖手宝当成炸弹塞给他, 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气死我了!”又深呼吸平复心情给他解释,“不是所有女的都是一个样的!”
卫惟咬着牙给他普及知识,“你要相信, 有人是不经折的小花小草,有人是能受住雨打风吹的团花高树。有人随时需要庇佑,有人无需过多照拂。”
卫惟再次深呼吸,“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想让他为我做什么买什么,我们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我会和他一起笑,他不开心我哄他,我不开心他哄哄我我就好。打针吃药这些都是小事,这些自己不控制不期待的事不属于我要和他分享的范围。”
卫诚一时没能完全消化。
总算找到了教训卫诚的当口,卫惟丝毫不顾及他的血槽快空,好把他干的那些破事都说一遍。
卫惟直接出了绝招,“我记得上次上着课有个跑到我班里追问你在哪的。还有个因为你一天没理她跑到我面前哭的。”
“......”
卫惟觉得冷,又把塞给他的暖手宝夺回来,“果然是人影响人,麻烦下次你找个坚强点的女朋友。”
“我就问问哪些人里到底有没有你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有的话你下次和她们说一声,别总是跑到我面前来哭。”
最后一个哭字真就带了哭腔,话还不算完。
“哭声没一个一样的,都赶上交响曲了!”。
卫惟噼里啪啦半真半假,卫诚根本没注意听她后面说了什么,因为卫惟自己憋不住了,她快哭了。
卫惟八百年不哭一次,卫诚也最见不得她哭,赶紧连声制止,“你给我憋回去,不是,你哭什么?”
卫惟抆抆眼,嚅嗫道,“你告诉他这些干什么。我们才在一起几天....”
卫诚仰头看天花板叹气,生病的女人太难缠,刚才还滔滔不绝训他,现在自己快哭得稀里哗啦。
卫诚从她自带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给她,“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哭个屁啊。”
卫惟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什么,眼泪就是要往上涌。
生病影响心情多愁善感,又担心卫诚自作主张给他出的难题难住他。怕他为难,又怕得不到倾向的结果。
旁观者以为已是水到渠成,但局中人自己清楚,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从来不奢求什么。
卫诚肆意张扬,是实实在在的肆意。可应仰不是。应仰的肆意下背着沉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