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金水月不明所以。
边橙:“奴婢去收拾收拾金清,那丫头今日所为分明是故意的,奴婢瞧见她偷偷掩唇而笑。”
“什么?”金水月双目圆瞪,十分惊讶,“她、她居然是故意的?”
“对。”边橙点头,“姑娘您就是太心善了,不知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以后说话做事要小心点,离那个金清更是远些。”
“原来,她是故意的。”金水月喃喃,呵呵,这世上真是没人可以相信了,可怜她一颗真心,居然处处受骗。
别说金清,祖母不也是么,口口声声最疼她,可是今日,偏偏是她吼得最大声。
她知道,她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都当她是累赘,谁肯真心待她?
若是这番心里话被老太太知道,肯定气死过去,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苦心为她筹谋,到头来居然成了虚情假意。
“姑娘,婢子今夜就潜进金清闺房,给她个教训。”
金水月蹙眉,似是有些犹豫,好一会才叹气道:“这样也好,这丫头心性左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害人,你去给她些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少出些纰漏,也算是我还了在金家这些日子的恩情。”
听她语气怅惘,边橙心疼:“姑娘不必如此心灰意懒,您还有国公爷呢,他心里一直念着您,您放心,不出一年,国公爷定然会八抬大轿来娶您。”
“娶她?”金水月突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不是和金清定亲了么,怎么会来娶她?
“他、他要退亲?”金水月迟疑。
边橙摇头:“国公爷都安排好了,过些日子去寻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拐带金清私奔,倒时金家拿不出人,就只能让您替嫁过去,还会因此对您心存愧疚,附赠大笔嫁妆。”
“这、这不好吧。”金水月有些心动,但又迟疑起来,“金清毕竟无辜。”
“无辜?”边橙冷笑,“她今日陷害人,您居然还替她着想,您就是太心善了。”
想到今日之事,金水月不说话了。
“姑娘,您和国公爷两情相悦,金清挡在中间本就是她的错,国公爷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开恩,做人要知足,她该感谢国公爷的不杀之恩才对。”边橙道理多多。
金水月居然觉得边橙说得很有道理,点头:“是啊,他那样手段狠辣之人,肯留金清一命已经是手下留情。”
“是啊。”边橙点头,“再说了,私奔之后她还能回家,到时候再找个好人家就行了。您是国公夫人,若是您心里不好受,就给她寻门亲事,国公爷手底下那么多侍卫,哪个配不上她。我看小童就不错,虽然瞎了只眼,又爱喝酒,但拳脚厉害,配金清绰绰有余。”
“你说的有理。”金水月赞同,“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日后由我亲自为二人主持婚礼,小童也不敢不善待金清。”虽然她不想嫁给那人,可是除了那人她还能嫁给谁,更何况,她的勺儿还在那呢,即便不为那人,她也要为勺儿多想一想。
至于金清,她已经为她考虑良多,算是对得起她。
池糖被罚了闭门思过,不过这样也好,有大把时间修炼。
她将丫鬟仆妇都遣出去,门窗关好,开始修炼阴阳诀,用阴阳诀的灵力滋润身体还需要些时日,这个急不得,要慢慢来。
反正她时间还充裕,半年时间足够她成为一个厉害的高手。
正入定运转阴阳诀,神识突然感应到窗外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不同于丫鬟仆妇的浊重,反而带着点轻飘,是习武之人的步伐。
池糖蓦地睁开双眼,澄澈的大眼光芒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