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鸿却摇头“若我所料不错这大概是北国宫廷内的秘药,先头那老皇帝极重保养,故此在这保养一道上,只怕没人能与北国宫廷的御药比肩,既是秘药,自然不会轻易让人知道方子,况便只一两味药不同,或用量有差,都会适得其反。”
韩妈妈精通药理如何不知这些,想来即便六爷能猜出制药的方子,也不会试,毕竟这用药的人是皎娘,这好容易把人盼回来了,万不能再有闪失。
韩妈妈不觉为难道“可这药只剩一颗了,今日用了明儿便要断了。”
梁惊鸿盯着那药盒子道“妈妈无需担心,想必一会儿便有人送过来了。”
韩妈妈一愣,心道,六爷莫非是高兴糊涂了,哪里会有人主送药过来,更何况这药还是北国的宫廷秘药。”
正疑惑间,外头婆子来禀说“北国的那位摄政王殿下来了,说要跟小侯爷算”说着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道“算账。”
梁惊鸿冷笑了一声“他倒来的快,这账是该好好算算。”说着迈脚走了出去。
到了前面花厅,刚一进来便见萧璟瑀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神色间一派清风朗月,悠闲之极,梁惊鸿看到他倒没什么,待瞧见他身后的阿宝,脸色便是一沉“不知摄政王光临寒舍所谓何来不会又闲来无事逛园子的吧。”
梁惊鸿这是一语双关,当年在燕州府的时候,这厮便借着逛园子的由头,好好的官驿不住,硬是住进了别院,当时是自己疏忽了,未料到这厮的狼子野心,跟南楼月师徒里外勾结,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儿,要不是五年后两国和亲,自己都不知道南楼月师徒竟是萧璟瑀遣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梁惊鸿自然知道他先头必不是冲着皎娘去的,这厮从一开始谋的就是自己这个忠勇侯府的小侯爷,不过是机缘巧合让他知道了皎娘,这才对皎娘手。
想想南楼月师徒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鬼,梁惊鸿恨不能把这师徒二人挫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这会儿见了阿宝,岂会有好脸色,不等萧璟瑀说话,便指着阿宝喝了一声“来人,把这贼子给我捆了。”
梁惊鸿一声吩咐,立马进来两个侍卫,外头萧璟瑀的护卫一见不好,待要冲进来,被萧璟瑀挥手遣了下去,就这么眼看着阿宝被侍卫捆成了粽子。
阿宝倒也硬气,一声不吭。
萧璟瑀道“惊鸿兄好大的火气,听闻惊鸿兄颇精岐黄,莫非不知火伤肝肾,咱们男人家伤了旁处还好说,若是伤了肝肾可大大的不妙啊。”
梁惊鸿哼了一声“殿下倒是明白的很,旁的人我可不追究,他们师徒若我见不着也还罢了,既见了,绝不会轻饶。”
萧璟瑜却不恼道“惊鸿兄想如何”姿态放得颇低。
梁惊鸿却不领他的情,这厮比狐狸还狡诈,冷声道“砍了手脚做成人彘,对了,他师徒二人会唱曲儿,留着舌头,给爷我唱曲。”
萧璟瑀笑了“惊鸿兄这是泄的什么愤,莫不是还在恼璟璃的夺妻之恨,你也知道,璟璃跟你家大娘子不过是虚名,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如今你我两家可是亲家,闹出人命总不好吧。”
梁惊鸿皱了皱眉“璟璃”
萧璟瑀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哦,想是我忘了说,璟璃是本王的兄弟,照排行我十六,他十七。”
梁惊鸿“你说南楼月是你北国的皇子,萧十六你跟我这儿编戏本子呢。”
萧璟瑀却挑眉道“惊鸿兄果然聪明,本王这位十七弟的身世说起来还真跟戏本子差不离,我那位父皇想必惊鸿兄也有所耳闻,是位风流帝王且老当益壮,你瞧瞧,八十了还本王添了位兄弟呢。”
梁惊鸿知道他说的是如今北国的新帝,倒是听说是排行十八,当时南楚这边还纳闷呢,北国老皇帝统共就生了十七个皇子,先头最小的是萧璟瑀人称萧十六,谁想老皇帝八十了又生了一个小的,按道理该排十七才是,不知为何,却排了十八。
梁惊鸿道“我可未听说北国还有一位十七皇子。”
萧璟瑀笑道“这个可是有个缘故在里的,我这位十七弟身子不好,和尚批了八字说他命犯天狗,需得诵经礼佛到及冠之年,方能保命,故此自小便养在庙里,对外也并不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