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念书做学问还成,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道“想来这做生意也不是着急的事,你回去好好想几日,许就想出”
冬郎话未说完,周子瑜便一拍大腿道“有了, 就开家酒楼,你看京里这些酒楼茶肆,哪天不是通宵达旦人满为患,跟不要银子似的,实则贵的要死,去一次没个百八十两银子甭想出来,可比什么生意都赚,明儿我就来寻我师傅,问问他的意思,他若觉着可行,我便去牙行。”
燕州城里也有酒楼,冬郎却从未去过,只隐约听人说过是个极热闹的耍乐之处,却未想子瑜竟想开酒楼,愣了愣,不禁道“开酒楼不大好吧。”
周子瑜“我开的酒楼又不是花楼,怎么不好了。”说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怕被我家老子打断腿,没准真开个花楼。”
冬郎愕然看着他。
周子瑜“你别这么看着我,食色性也,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难道你不喜欢美人啊。”
冬郎俊脸一红“莫胡言。”
周子瑜嘿嘿笑了“看吧,脸都红了,这里就咱们俩,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美人谁不喜欢啊,不过这美人若生的太美了也不好,容易生出祸事,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呢。”说着凑过来道“不瞒你,虽说我老子在燕州任知府,我可还真没去过燕州府,听人说燕州出美人,是不是真的”
见冬郎摇了摇头,周子瑜颇有些失望“你说你还真是没趣儿的紧,在燕州住了那么多年,竟连美人都不知道。”
冬郎并未应他,只是有些出神,若说燕州的美人,阿姐就很美,提起阿姐,便不由想起刚在玉生烟的库房里瞧见的那支簪子,簪头是用羊脂玉雕的一朵杏花,雕的巧夺天工,最难得花蕊处有淡淡的粉色,乍一看去真如那枝头开的杏花一般栩栩如生。
当时他便想若阿姐戴在头上,应该极好看,只可惜自己只能想想,毕竟玉生烟的东西样样价格不菲,不是自己这样的寒门子弟能买的起的,况,刚子瑜也问过那个簪子了,蓝东家说是人家订的彩礼,客人亲自绘制图样特意订的,因订了一套,尚有几样未成,方先搁在了库房里,也不知那位新娘子戴着好不好看,即便好看,也肯定不如阿姐。
不知阿姐如今做什么呢,眼瞅便要入夏了,一入夏,燕州便热了,阿姐的身子,怕是禁不住暑气。
燕州是热,今年热的尤其早,过了五月端午,日头便一日烈似一日,恨不能把人都烤成干,热的人在屋里待不住,都跑到了树荫下凉快去了。
潘家巷口的井台边儿上,聚了好些人,妇人们洗衣裳,孩子们在旁边树荫下你追我赶的嬉戏玩耍,妇人多了便难免家长里短的唠八卦,而近一个月来潘家巷的八卦只有一个,便是前些日子上门提亲,排场轰动了整个潘家巷的那位玉家的准姑爷梁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