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只得道“是与我阿姐的报平安的家书,至于那诗是因想起幼年时因默诵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两句时,因错了一个字,被父亲责罚之事,赶上昨夜里落雨,便想了起来。”
周子瑜道“蓝东家说他这两句诗,跟这会儿应不应景。”
蓝东家点头“的确应景,想来玉公子是记挂令姐了吧。”
周子瑜“哪里是记挂,是天天都想着,人是在京里呢,心却回了燕州府。”
蓝东家“玉公子原是燕州人氏吗我一个朋友如今正在燕州府,常有来往递送,若玉公子要捎待什么东西倒是比外头递铺里稳妥些。”
冬郎不想这位蓝东家如此热情,头一回见就要帮自己捎带东西回燕州,不管如何都是人家的一片好意,便自己不想麻烦,也不能硬驳了人家,便道“多谢蓝东家,倒也不是多要紧的东西,不过就是琐碎的家信,我家阿姐身子有些不好,平日里便不大出门,我多写几封信回去,也是想与她解闷,慢些也无妨。”
蓝东家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见炭炉上的水滚了,提壶烹茶,顿时茶香四溢,周子瑜不禁道“好茶,这是南边刚下来的新茶吧,这时节也只有在你这玉生烟能吃到。”
蓝东家“先头倒也没这么快,是去年跟朋友在南边盘了个茶园子,得了这个便宜,方能吃到这又一茬的新茶。”
周子瑜眼睛都冒亮光了“蓝东家不仅开了玉生烟,南边还盘了茶园子您这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
蓝东家“我也不想铺这么大的,这不是有朋友合伙吗。”
周子瑜忍不住道“您那位朋友可真是运气,能跟蓝东家您这样有本事的饿合伙,不擎等着发财呢吗。”
蓝东家“子瑜兄这是笑话我呢,什么本事不本事的 ,不过就是个糊口的营生罢了,说起来也不是多难的事,似子瑜兄跟玉兄,是瞧不上罢了。”
周子瑜“谁,谁说瞧不上了。”说着一咬牙干脆顺坡摊牌了“不瞒蓝东家,我今儿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我也打算做生意,想求蓝东家指点一二。”
蓝东家愣了一下“子瑜兄莫不是吃醉了,你出身官宦如今又在梁府族学进学,日后必是前程似锦,怎会想做生意,士农工商,商在末流,可是不值一提。”
周子瑜“我又没吃酒哪里能醉了,是我自知不是做官的材料,就甭白费劲了,倒是对做生意有兴趣,便想试试,故此来拜你这个师傅,蓝东家就给个痛快话,到底收不收我这个徒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