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鸿不耐的挥挥手“啰嗦什么,且去备马,我说句话便去,再说,不就是接风宴吗,又不是火上房,着的什么急。”李顺儿心道若不是那位身份太高,知府大人应付不来,哪里会这般急着来请六爷,却也不敢说什么,老实的退了出去。
等李顺儿出去,梁惊鸿便伸手把皎娘拖进怀里,捏着她的下颚抬起那张小脸来对着自己问她“你心里是不是想着,我今儿去了燕州城,你便解脱了”
皎娘不妨自己的心思被他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顿时一慌,想说不是却不惯打谎,若点头应下,只怕这厮脾性上来,不定又要做什么,不惯说谎却又不敢点头,只能无措的咬着唇。
梁惊鸿早便知她这样的想头,可她这样连说句假话哄自己都不愿的样儿,也让他是又恨又爱,恨自己这般用心良苦,她却半点不领情,却又爱她这样执拗倔强的模样,爱恨齐齐涌上来,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低头便噙住那执拗倔强的红唇,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如威猛无敌的将军一般,所过之处,皆要俯首
虽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却那日惶恐之中,只记得疼的钻心蚀骨 ,旁的却记不得了,如今便他未做那晚之事,却依旧让皎娘想了起来,这男人的霸道强横,不容拒绝,也无力拒绝
待他终于尽兴了,皎娘几乎窒息过去,那张小脸上红白交错,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连声都发不出来,良久方缓了过来。
梁惊鸿道“应了我的事便不许反悔,心里也不许想,若以后再想,我便这般罚你,好生等着,我去去便回。”撂下话又在她唇上亲了两口,方起身去了。
皎娘愣了许久,直到韩妈妈进来,方回神,想起他临行之言,不免叹了口气,到底今儿是躲不过去了,盼着那接风宴能拖的时候长些才好,这般想着又觉自己掩耳盗铃,便那接风宴拖的再久也不可能永远不散,散了他还是会回来的。
皎娘盼着宴席永远不散,而梁惊鸿却恨不能立时散了才好,偏不能如愿,这萧十六在城外摆了他们一道,自己跑去逛了个自在,这会儿更是放开了,倒真是好酒量,明楼上的几个行首围着他,轮流敬酒,竟也是来者不拒。
吃了许多酒也不见醉,只那张俊脸有些红,愈发衬的那张脸清眉朗目,器宇不凡。
潘明成凑到梁惊鸿身边低声道“这位萧十六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这风流倜傥的风范,倒是跟惊鸿兄有些像。”
梁惊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是醉了吧,谁风流了”
潘明成一愣心道,这话头儿不对啊,听着怎么像是着恼了,以往在京里,谁不知梁六爷的大名,这怎么连提都不让提了。
不让提便不提吧,没得自己找不自在,遂换了话题道“这萧十六可不像北国人。”
这点梁惊鸿倒是认同,北国不比南楚,地处苦寒之地,民风彪悍,大多北国人都生的较粗糙的,这萧十六却细眉目清秀细皮嫩肉,若是换了南楚的服饰,走在街上就是个清朗俊秀的书生,绝没人知道他是北国人。
而且,这性子也像南楚人,手里扇子挑着行首的下颚轻语调笑的样儿,简直跟南楚那些世族子弟一个德行。
只是他是乐了,却搅了梁惊鸿的好事,一想到为了陪他不能回去抱美人,梁惊鸿怨念丛生,冲那行首使了眼色,那几人会意,愈发上赶着敬酒,计量着把那萧十六灌醉了,好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