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欢喜,那双不安分的眼 一个劲儿的往潘明成身上扫,心里掂量着,家里那个死鬼既跟这位是兄弟,想必也是家底丰厚,既家底丰厚怎混到这个奶奶德行了
潘明成并不理会这妇人,这妇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也不知潘复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妇人来帮他传话儿。
妇人说的不错,她家的确不远,从刚那条正街拐出来,顺着一个夹道穿过去,便是妇人说的那条胡同,妇人领着他进了胡同最外面院子。
是个小独院,虽有些破旧收拾的倒还算齐整,也没瞧见有其他人,潘明成进了院子便停下问“人呢”
潘明成话音刚落,潘复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一照面,潘明成愣了一下,未想到他如此黑瘦憔悴,潘复却未错过他的反应,忍不住道“这才几日不见,明成兄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潘明成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还在这里”
潘复倒是冷笑了一声“看起来明成兄早便知道这些阴谋算计,只我一个蒙在鼓里,真当他是至交好友,不妨却引狼入室。”
潘明成见他满是怨恨不平,不禁叹了口气“倒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若非你心有所图,有意攀附,便是算计又如何,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今儿在街上瞧见像你,我尚有些不信,不想你真回了燕州城,我过来是念在亲戚的份上,劝你一句,趁着惊鸿兄难得发一回善心,赶紧走,若让他知道你仍留在燕州城,只怕没你的好下场。”
潘复脸色一白,心里也是有些惧意,不然也不会遮掩着头脸上街,那日被丢在荒郊野外,他也想过远远的走了,却到底不甘心,自己燕州城混了这么多年,终是混出点儿家底儿来了,这忽悠一下全没了,如何能甘心,尤其他根本不信钱九说的那些,南楼月对自己情真意切,那一晚至今他都记着呢,那般情意如何是做戏,想是梁惊鸿逼迫南楼月故意那般跟钱九说的。
越想越觉得南楼月是被逼迫的,终是偷偷摸摸的回了燕州城,却不想回是回来了,却因连着两日水米未进,饿晕在了街上,正倒在这胡同口,被这妇人救了家来。
谁知这妇人却不是个安份的,从自己醒了,便凑过来勾引,不顺她意便骂骂咧咧的没个好话儿,若不是怕梁惊鸿的人发现,早便走了,谁耐烦跟这水性杨花的妇人搅合。
再有,自己不能露面便得用这妇人传递消息,一时也走不脱,潘复这两日遮着头脸上街,就是想寻机会找潘明成,潘复可不傻,思来想去,除了南楼月也只有潘明成能帮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