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太累了。
她假装翻个身,想顺势跑掉,可刚滚开,就又被背对着胜楚衣给捞了回来。
这次,抱得更紧,整个脊背都贴在了他身上。
她又拱了拱,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别乱动,当心我禽兽。”
萧怜只好认命地闭上眼,好的,我不动,但是你能不能把你时刻威胁着我的那个东西挪开……
真的好紧张!
……
接下来,这个月子,坐得是火烧火燎,萧怜几次想把胜楚衣赶走,他都是一副,我住这儿,我睡这儿,这是我家,不然你让我去哪儿的模样。
而且时不时地,还要主动撩一下。
“怜怜,让我看看是不是最近胖了。”
萧怜用被子把自己裹裹紧。
“怜怜,别躲啊,看一眼。”
“走开走开走开……!”
之后胜楚衣便是大获全胜地看着她狼狈地满床逃亡,幸灾乐祸地笑。
“怜怜,来亲一下。”
“不!”
“你刚生过孩子,我不会禽兽的。”
“我怕我会。”
“真的?你会?”
接着又是满床逃亡。
艰难的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
两个人都喜气洋洋。
胜楚衣:终于有肉吃了!
萧怜:终于有肉吃了!
可是为什么好紧张?
长乐大殿上,是北珩小帝君的满月礼,萧怜抱着珩儿走了个过场,就回了天澈宫。
茉叶喜滋滋地替她摘了满头的繁复首饰,换了便服,重新梳了头发。
萧怜倒是有些紧张了,“在你们东煌,女子新嫁,是怎样的?”
茉叶眨眨眼,仔细想想也对,这位娘娘自从来了东煌就没正经跟他们君上洞房过。
哪次不是稀里糊涂?
如今终于出了月子,该是好好享受人生的时候啊!
她却不知,除此之外,这位帝后娘娘还怀了一颗十岁少女的心,要跟叔叔正正经经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啊,有点怕啊……
“回娘娘,女子洞房花烛之前,自然是要将身子仔仔细细地打扮一番?”
“比如呢?”
“比如,就像一块甜糕!”
萧怜眉梢一挑,甜糕,好啊,他就爱吃甜糕!
首先,香汤沐浴,用香花揉碎了,在身体发肤上涤荡个透彻,将头发梳得又滑又顺,涂了淡淡的胭脂,再将手指脚趾全部染了丹朱豆蔻,将整个人做成一块好吃到腻的甜糕。
最后,甜糕外面还要穿上一本正经的包上撒金的油纸,就像是在说,“我很好吃,自己动手哦!”
毕竟包起来的礼物才够神秘,才够有意思!
然而,这只甜糕忙活了大半日,把自己洗洗干净,又遣散了所有宫人,满怀希冀地、安静地等着那个爱吃甜食的人,却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
胜楚衣这边应对完大殿上的朝贺,颇有些微醺,心里惦记着那个大半日没见的小人儿,急火火回了天澈宫,却发现四下里好安静,因着小帝君出生而被招上来服侍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
再进了寝殿,就看到那甜糕四仰八叉,合着衣倒在大床上睡着了。
茉叶特意帮她选了件水红色的衣裙,领子收的紧紧地,领口却微微敞开,刚出月子,有些微肉儿,就让人特别想一爪子扯掉这层撒金油纸。
胜楚衣在她身边侧身躺下,手撑着额角,细细看她,睡得小猪儿一样。
一根手指从微敞的领口缓缓向下滑去,“怜怜啊,我回来了。”
“别闹,困死了。”
手被拨开了,萧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怜怜,无情啊,亏我急三火四地赶回来。”
他身上透着酒香,头有些晕,“既然你这么累,那就睡吧,我……,我出去凉快一会儿。”
胜楚衣起身要走,忽然身后的人猛醒,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砰的坐了起来,“别走,甜糕!吃甜糕!”
“什么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