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季连安和沈嘉禾这对师徒站成统一战线来一同围攻自己的局面,白景钰机智地将话题转到秦如一的身上,宽慰沈嘉禾,“你别生阿一的气。八方庄重建之时,也屡有危机,干坤庄不远千里帮过他。虽然班若的事,他不能从,但班家长辈要同他说话,他不能拒。”
沈嘉禾垂下头,“我不是生他的气。八方庄当年只有他一个小孩子,重建自然不易。有人肯帮他助他是好事,他心存仁义,并不是如面上冷漠,感恩此事更是再正常不过。”
她低声道:“只是来了此处,与他隔了距离,就不太开心,想要同他说说话。”
白景钰摇着折扇,笑着道:“这不还有我么。明日的时机,你可抓准了,同他好好说说。”
沈嘉禾作揖,拉长了音调,“那便谢过白公子了。”
季连安轻啧一声道:“你们俩怎么这么麻烦,多久了该搞定的事情还没搞定。”
他掏出一包药,示意沈嘉禾伸出手来,“啪”地拍下,“合欢散。搞定他。”
沈嘉禾:“……”
师父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合欢散这种东西?
沈嘉禾一转身,把药包拍到白景钰的手中,一本正经道:“合欢……看来你也用不到。”
白景钰:“……”
白景钰:“讨厌你。”
沈嘉禾把那包药甩给了白景钰,兀自转移话题,问起季连安,“师父,听班庄主所说,你原来是宿州人啊?”
季连安的表情阴沉了几分,勉强应了一声,“恩。”
沈嘉禾瞧出他似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心中有些疑惑,便当作随口一说,不再提起。
他们三人往客房去时,恰好撞见了李梧。
李梧虽然也参加了晚宴,但为人甚是低调,一整晚都没什么存在感。
他与秦如一和白景钰一同,都被安置在了竹院,此刻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在往回走。
既然撞见了,就免不得有几句寒暄。
沈嘉禾好奇地看了看,见他手中擒着一只白鸽,问道:“信鸽?”
那白鸽歪歪头,豆子一般的双眼也瞧着她,爪子凭空蹬了蹬,上面并没有系着东西。
李梧怔了一下,垂眸,一本正经道:“不是。普通的鸽子。”
沈嘉禾疑惑,“那你抓着它做什么?”
李梧正经道:“吃不惯晚宴,抓一只烤来吃。”
沈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