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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属于他的朝阳,始终都在。

《一念四季是清欢》

——正文完,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本文笔拙劣,十分感谢一路追来的大家。

下一本《一朝重生竟折舟》双重生甜宠文,会努力写。

预收文案:

前世,在昭王府王爷病逝那天,徐今歌逃了当朝太子的婚,只为见那薄情寡义的王爷最后一眼——也是那一天,长安城最美歌姬殉情了。

她选择死在了他的墓碑前。

一朝重生回到逃婚之日,白丧与红囍乱了世人眼,悲喜交织的人群中,没人发现,那本该躺在棺材中的王爷牵着头戴凤冠的今歌,一同溜进了深巷里。

太子大婚这天,花轿是空的,没有新娘。

“可是怎么棺材,棺材也是空的?”

“喔,因为王爷他——抢亲去了。”

———————————

来世这一朝,哪怕负了这座长安城。

他也要护她一世长安。

【痴情歌姬x冷血王爷】

第86章 番外

汤言页自来到了京城, 便喜欢上了这里。

那会儿她和梁怀洛刚冲岭南一带离开,脚下的马儿已经不再是当年同他们一道出来的马儿,万里路让它累地趴下后再也没起来。初来乍到, 汤言页先是被京城郊外的一个小庄园吸引, 这里有很多高山, 还有一条小溪, 山水一色。

庄园主要靠农作自给自足,沿着一条小石道走不到两个时辰便可看到京城沿边的小集市, 驾马要快上许多,但庄园里的平民是世代生活在这里,习惯了这种享受慢生活的日子,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人也有很多,但多数是路过留宿一晚就走。

二人来的当时, 庄园里有间空屋子没人住,据说是屋子原本的主人得罪了京城的县令, 自从被抓进去后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听庄里的人说,屋子主人是个常年单身老汉,几十年也没娶老婆,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几乎都在外头瞎混。

汤言页刚住进来时这屋子里的摆设十分少,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基本生活起居的用品也没有,收拾起来倒是方便很多。

她一开始还想没经过人家同意便擅自住进来会不会不妥, 梁怀洛只点了点头, 很快又道:“几两银子就解决的事儿,页儿不必担心。”

在这之后不久, 汤言页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梁怀洛便让她好好先在这儿安胎,他们每个一段时间都会寄信回喜洲,在两边一切都安好的情况下,汤沈元竟没催他们早日回家。这里空气清新,四季气候适宜,所以梁怀洛建议汤言页在这儿将孩子生下来。

梁怀洛也带着一点点私心,他喜欢与汤言页独处,也很珍惜在外头的这些日子。十月之后,清湳衣便在这间小屋子里头出生了,名为清湳衣,梁怀洛给孩子取的,至于为何不姓梁,汤言页没问,梁怀洛也没主动说,二人心里都清楚。

而从出生到现在,一晃四年过去,清湳衣还没有家的概念。这里对清湳衣来说就是她的家。

“家”这个问题汤言页也反复告诉清湳衣好多次,这不是他们真正的家,可清湳衣却从来没听进去,摇头晃脑的答应,再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随着清湳衣的长大,汤言页渐渐发觉到,这个女儿生的像梁怀洛,其实性格同她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彻底确定这件事时,汤言页感到很头疼。

几天前汤言页写了封信回喜洲,她在信里便同汤沈元诉苦了这件事,并且通过清湳衣的不受管教,她真是深刻体会到汤沈元的不容易。

她在信里提到,再不过多久要把清湳衣带喜洲去,给他们看一眼,顺便压压清湳衣这个小小年纪就嚣张到想上天入地的丫头。奇怪的是,清湳衣在梁怀洛那儿根本算不上个事儿,这也算是汤言页另一个很苦恼的地方,清湳衣不怕爹,但她却十分听梁怀洛的话。

就像昨儿清湳衣嚷着想吃牛肉,汤言页心想正好家里的鱼肉快吃完了,也该要去集市买买点屯粮的时间,她便让梁怀洛和她在家呆着,她出去买,但梁怀洛不让她一个人去,执意要跟上,可家里不能只留孩子一人,汤言页最后留下带孩子,梁怀洛替她去集市。

清湳衣一瞧爹爹要走,回想昨天爹爹答应她要陪自己玩,现在又食言,立马就鼓着腮帮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得梁怀洛忍不住笑地往她头上揉了一把,什么也没说,上了马就走。

汤言页站在清湳衣身边,手拍了一下清湳衣的肩,说道:“衣衣,同爹爹说再见。”

清湳衣看着梁怀洛背影,冷冷哼了一声,“ 我才不要跟骗子爹说再见!”

清湳衣一脸憋屈努努嘴,转过身往房间里跑了去。汤言页看了一眼梁怀洛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放了下来,也转身随着清湳衣进了屋里去。

前不久,从皇宫里传来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听闻皇上除了皇后,将后宫的妃子全数都发配到了宫外,对之前受宠的妃子来说这简直就是煎熬,但对不受宠的妃子来说,这就是解放。

大隋的后宫犹如一个空躯壳,而当年迷倒众生的柳贵妃,在一夜被皇后赐了毒酒也去了,但太子,还是原来那个太子。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如此憎恨这位柳贵妃,也不知道为什么柳贵妃死了,她的儿子依然能坐稳太子的位置。

但这些都是那红色宫墙里头儿的事了。

宫外头,汤言页在前几次去集市中,看见了许多张贴有“重金悬赏”字样的通缉令,一模一样的通缉令汤言页其实在其他地方也看见过,但最近京城遍地都是,赏金还翻了个倍,那逃犯来自喜洲城,汤言页每回看见这些通缉令,都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从它面前走过了。

作为喜洲人,汤言页想过他们一家生活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不安全,四面环山的地段并不能保护他们什么。每每梁怀洛看见这些通缉令,他都是牵着她视若无睹的走开,然后小声告诉她:“你夫君可以以一敌众,别怕。”

她不希望事情发生至这样难堪的地步。

只是汤言页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梁怀洛刚走没多久,在外头传来一阵马蹄声后,汤言页听见外头有人吵闹了起来,很快越来越多的声音混杂进去,男男女女,不时还有孩童的哭声。

动静引起了清湳衣的注意,她竖起耳朵转过身朝紧闭的木门看去,正要跑过去一看究竟时,汤言页眼疾手快把她拦腰抱起来,皱起眉道:“外头吵架呢,衣衣不要去凑热闹。”

清湳衣很不情愿的问:“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吵架?”

“这娘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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