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将他抱着坐上轮椅,回了二楼卧室。
简单冲了个澡,庄简宁的头刚沾上枕头,便陷入深眠。
半夜醒来,睁开眼睛,贺灼没有拉最外层的厚重窗帘,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满室莹白。
转头,贺灼呼吸绵长,难得的安眠。
他小心地拿开贺灼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床去了浴室。
睡眼惺忪地在马桶边站了半天,听见贺灼在身后问,“怎么了?”
庄简宁被惊醒,想起什么似的,去拿玉。
贺灼坏心思地拿开他的手,反复推拉手边的玉,直到听见水滴声和尖叫声同时响起,这才缓了动作。
“坏死了。”庄简宁的嘴唇差点被自己咬破,恨不得往贺灼腿上踢一脚。
连水都没冲,光着脚回了床上继续睡觉。
贺灼捻了捻自己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香气宜人,让人陶醉。
第二天一早,贺灼收到李助的信息。
[贺先生:已经协助白总取得trueself实权,顾总被彻底架空,手里的股份也所剩无几,不日就会被白总彻底踢出trueself。]
[贺先生:白总准备取消trueself关于设计师必须是科班出声的恶俗,昨天的面试结果顾总已经开会定了荆辰,白总方询问贺先生有无意见。]
庄简宁两个多月没睡过好觉,难得不用起早,白净透粉的小脸半埋在鹅绒枕头里,睡的正香。
贺灼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睫毛,皱着眉头打字。
[什么意见?你们是准备让秋财老板娘去他那小公司当打杂的实习生?]
收到贺先生的消息,李助一字一句地读了三遍,感觉自己越发琢磨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要说怒发冲冠为红颜,以秋白的财力,明明能轻松将trueself公司股份全部收购,直接把公司送给庄先生不就得了。
贺先生却大费周章地扶持顾总的死对头白总上位,也没让庄先生进入面试录用名单,敢情到头来,这“秋财老板娘”是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