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意犹未尽地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慢慢磨蹭着,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缝,这才道:“明日让锦绣坊的人给你量量尺寸,做几件新衣。”
年后天气回暖,再过些日子便到了该穿春衫的时候,是时候该做新衣了,只是……
阮蓁黑黢黢的眼睛转了转,不解道:“锦绣坊不是有我的尺寸,为何还要让她们来?”
霍成垂眸往她胸口看了一眼,神情坦荡道:“从前的尺寸不合适了。”
他的目光太赤.裸,丝毫不加掩饰,阮蓁登时羞红了脸,徒劳挣扎道:“大哥哥又胡说……”
她这话却给了霍成机会,他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搭在她腰上的手上移,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掌控住那一团绵软,坏心地捏了捏,低声道:“宝贝儿既然不相信,为夫只好受累帮你量一量……”
阮蓁:……
呸!谁让你帮忙量了!
然而她很快就没了心思去想这些,只能在霍成的轻拢慢捻下画成一汪春水,任他揉捏。
两人在房中胡闹了一通,到了第二日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的时候,阮蓁一看到她们手中的软尺,便觉得面颊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霍成,一个自封醋王的男人。
大概上辈子是陈醋成精吧[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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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又写到这么晚qaq
其实……本来能快一点呃,结果写之前理了理后面的剧情
一个不小心,写了近两千字的细纲……
写完感觉身体被掏空,咸鱼躺了一会儿_(:3ゝ∠)_
哭唧唧躺倒任鞭打/(ㄒoㄒ)/~~
☆、第90章
第九十一章
转眼便是上元节, 前两年因着成帝孝期未过,光熙皇帝至纯至孝,对成帝孺慕之情朝野内外有目共睹, 自然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触他的霉头,宫里的丝竹宴饮也就停了两年。今年却不一样了, 孝期既过,宫里也该有件轻松点儿的事儿了。陈皇后和霍太后商量了一下,二人一拍即合, 准备在上元节宴请群臣和他们的家眷。
宫宴分做两处,一处设在前朝的承庆殿,用来招待朝中大臣和公子们,另一处则设在内宫的千秋殿, 由陈皇后为主,宴请命妇和贵女们。
未到戌时, 离宫宴尚有些时间,宫人们捧着银盘玉碟穿梭在殿中, 忙着给每个席位摆放瓜果点心和吃饭的器具。
这会儿命妇们陆陆续续到了, 相熟的在路上遇到了便结个伴儿, 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到了千秋殿,却见殿门前站着两个人, 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娇小玲珑,殿内的灯火交织着宫道上宫灯的光, 洒在他们身上,俨然一对璧人。
这两人都是邺城排的上号的人物,来往众人几乎都认得他们那张极具标识性的脸,当下便有命妇交头接耳啧啧称赞:“你瞧,武安侯对他的小夫人多不放心?不过一个宫宴,还要亲自送到殿门前……”
不过这两人间的气氛却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阮蓁从来的路上便一句话都没跟霍成说过,她打定主意明天之前都绝不搭理他,让他脑子里整日净想那些不正经的……
明明昨晚才弄过,白日里她不过就是听到宝嘉姐姐怀了身孕,一时高兴同他商量了下日后头一个孩子是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也不知道她又哪里招惹到他了,前一瞬还好好儿地说这话呢,下一瞬就把屋里伺候的人全赶了出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按在美人榻上……这也就罢了,他弄着弄着就把她抱了起来,一边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按,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走,她紧张极了,只好绷紧身子牢牢抱住他,谁知他竟然越弄越亢奋,竟然、竟然把她抱到了铜镜前,非要让她看镜中淫.靡的画面,她不肯,他便用尽办法逼她妥协,还竟说些没羞没躁的话……
那会儿两人胡闹完已是未时末,阮蓁满打满算不过睡了一个时辰,便起身梳妆,为宫宴做准备。霍成原本的意思是她身子疲累,不必强撑着,反正不过一个小小宫宴,算不得什么,阮蓁却坚持要来,霍成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阮蓁如今正生着气,霍成想要讨好她,自然只能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一想到自己最后搂着霍成又哭又叫,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出口,求着他放过她的羞耻画面,阮蓁就觉得又羞又恼,真想上去把霍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挠花了……
阮蓁想着想着,面上浮现一抹红晕,腿心的不适愈发强烈,始作俑者却神清气爽站在眼前,她心中不忿,忍不住掀眸瞪了一眼霍成,催他快走。
霍成却好似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仍旧站着,黝黑双目一瞬不瞬地攫着她。
身后是三三两两携伴而来的贵女命妇,他们二人杵在这里实在打眼,几乎来一个人便要看他们一眼。阮蓁在这方面的脸皮一向不算厚,不似霍成这般任你们的目光能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依然面不改色。她等了又等,也不见霍成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有些着急,即便知道他这样是想逼着她跟他说话,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低声催促他:“你快去承庆殿,宴席要开始了……”
霍成一贯深谙何谓得寸进尺,当即顺杆儿往上爬,“宝贝儿,叫一声夫君。”
“你……”阮蓁恨得直磨牙,要不是目下众目睽睽,她真想咬他一口,看看他的脸皮是不是当真那么厚!
霍成却不是非要她叫,他的目的早已达到,便上前一步牵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低声道:“外面冷,一会儿宴席散了在殿里等着,我来接你。”
他就是有这样三两句话便能让她软化的本事。阮蓁黑白分明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唇瓣忍不住微微翘起,却还是强撑着冷着脸“嗯”了一声,然后没等霍成再说话,她转身逃一般地进了千秋殿。
明明那一声“嗯”,尾音透着止不住的飞扬。
霍成看着她进了殿门,嘴角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温柔笑意,一瞬柔和了他冷硬的面庞。
殿门前,周氏扯了扯女儿的衣角,催促她快些进去,“再不进去要误了开宴的时辰了!”
一身浅杏苏绣百蝶袄裙的妙龄少女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跟着妇人进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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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宫宴宣平侯府的人自然来了,只不过赵宝嘉怀有身孕,这正是第二个月,胎相未稳,这一次就留在了家中。是以这一回来的人便只有刘氏和温雨燕。
阮蓁和刘氏本就品阶相同,加之又是一家人,都不用陈皇后特地吩咐,宫人便很有眼力见儿地把她们的席位安排在了一处。
席间阮蓁自然是与刘氏和温雨燕好生说了会儿话,只不过她始终觉得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那目光暗含探究,惹得阮蓁暗暗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去,便对上了对面席位的最末端的一个浅杏衣裳的少女。
齐慧。她一直看着她做什么?
对上阮蓁的目光,齐慧做贼一般,飞快低下头,佯装专心吃饭,心里却又一次想起方才在殿门外看到的场景。男人那抹一闪即逝的温柔笑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灭的痕迹。
她原本以为他当真如世人所说,空有一副好躯壳,内里却是一个冷心冷情的寡情之人,甚至就连前些日子偶然听到旁人说起他和阮蓁的婚事,说他对阮蓁如何百依百顺,捧在手心疼爱,她都觉得那是无稽之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下手中的刀的?但现在她觉得她错了,原来他当真有这样百炼钢成绕指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