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鉴于玫瑰种植量有限,故而,玫瑰香皂的定价略高些,一块如此大小的香皂市面销售价格当为三十文,桂花香皂价格稍低一些,约为二十文,至于洗衣用的皂角么,市价仅为三文钱。”
市场定价乃是决定商品销路的关键因素之所在,赵文振对此虽算不得精通,可经历过后世的商品经济时代之熏陶,需求差异定价法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在定价时,当然是毫不客气地挥刀斩向了富裕阶层。
“三十文么?倒也不算贵,唔,此物之成本几何呢?”
这一听赵文振言称鲜艳欲滴的玫瑰香皂才只卖三十文。太宗的兴致顿时便更浓了几分,只见其一把拽起了一块玫瑰香皂,好生把玩了片刻之后,这才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陛下得知,此三者的生产成本其实相差无几,玫瑰香皂只是因玫瑰花产量较低,暂时无法大量生产罢了,实际上。成本不过就两文半不到罢了,桂花香皂亦然如此,至于皂角么,成本略低一些,大致在一文二左右。”
成本核算的事儿,赵文振是早就已计算好了的,此时听得太宗见问,随口给出答案也就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
“嗯,这么低?”
赵文振只这么一报出成本,太宗把玩香皂的手顿时便是一僵,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没旁的,皂胰子在宫中可不算啥稀罕物,太宗虽不怎么关切内府监那头是如何采购的,可大体价格如何,他还是心中有数的——一块体积还不如玫瑰香皂的皂胰子就得值十文左右,无他,猪胰腺产能不足,能制造出的皂胰子自然也就不会太多,售价当然也就不低,可跟香皂的造价一比,皂胰子简直就成了价高质劣的代名词了的。
“微臣自不敢以虚言哄骗陛下。”
赵文振所报出来的生产成本可不光是考虑到目前的物价水平,也考虑到了通货膨胀的影响,为此。他可是规划好了整条产业链的生产安排——从花田、大豆田、养猪场的建设到后续鲜花、豆油、猪油的采购等等一系列与香皂生产有关的事宜,都已有了个严谨的构思,足可将通货膨胀的影响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爱卿之言,朕自是信得过,有何所需,只管报来,朕自当全力支持。”
有着玻璃镜、煤炭以及盐场的点石成金之先例在,太宗对赵文振的能干自是不疑有它的,龙颜大悦之下,很是爽利地便给出了个承诺。
“谢陛下隆恩,然则工坊筹建尚须得一段时日,且。花田、大豆田、养猪场等基础建设事宜也须得与京畿周边之农户进行协商,若欲实现大规模生产,最快也得是明年六月间事了的,在此之前,相关水利工程之规划却是须得加紧完成,此一条,实非微臣所能为者,当须得有水利专长之能吏掌总其事,不瞒陛下,微臣月余来,已着令工部人等遍访能工巧匠,今。经我工部上下综合考量,已有一合适之人选,只是……”
既是已成功挑起了太宗赚钱的欲望,那赵文振自是不会忘了趁机提上些条件的。
“爱卿有话只管直说好了,朕能有的,断不致令爱卿失望了去。”
能治水还能不劳民伤财,这等好事,太宗当然是乐意的。更遑论真若是综合治理下来,还能多得良田万顷,就光凭着这一点,别说区区一个人选了,便是将小半拉文武官员都丢这桩大事里去,太宗也自乐得一试。
“陛下明鉴,那合适掌总综合治水之人选正是去岁曾掌总昭陵建设的工部郎中杨思齐。”
太宗既是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那赵文振自然不会再多迁延,紧着便将谜底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