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张思政本就是草莽出身,素来视律法于无物,这会儿见得李承干准了自己的提议,顿时大喜过望,昂然便应了一声,对此,杜荷明显有所迟疑,只是嘴张了张之后,到底还是不曾有所表示……
“文振兄,那何家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来着?”
消息灵通的显然不止是李承干,李恪在京师里也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这不,赵文振方才刚到家没多久,李恪就已摸上了门来。
“呵,还能是怎么回事。雍州府布告上不是都写得个清清楚楚了么?”
李恪尽管表现得跟一好奇宝宝似的,可其能在案发的第一时间便赶来嘘寒问暖,在赵文振看来,终归比李泰那厮的无动于衷要强得多。
“文振兄。请恕小王直言,东面那位心眼小得很,此事恐怕不会就此便作了罢论。”
尽管知晓赵文振素来算无遗策,可李恪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赵文振会轻敌了去,这便紧着出言提醒了一句道。
“或许罢,某已向陛下请了旨,明日一早便会赶去登州。”
李承干的小肚鸡肠,赵文振早就已领受过好几回了的,又怎可能会不知这货必定在憋着坏招呢,可那又如何呢,左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唔,这风头上,文振兄出去避避也是好的,只是小王担心东面那位会趁机摸黑兄台啊。”
李恪同样不清楚登州的局势有多险恶,单纯以为赵文振这就是在避风头而已,自是不会对赵文振的登州一行有甚猜疑的。
“不妨事。某已拟了几篇文章,到时候应景儿抛出去也就是了。”
赵文振并不清楚李承干那头的安排,可也懒得去多费思量,概因引领舆论的事儿,他早就通盘考虑过了,还真就不怕李承干的趁机摸黑的。
“哦?可否容小王一睹为快呢?”
赵文振可是当今的文章大家,每有大作问世,那都是长安纸贵来着。此时一听赵文振居然一口气便撰写了几篇文章,李恪立马便来了精神。
“殿下要看,且就随意好了。”
文章,赵文振是昨天便已写好了的,一共三篇——《君子有怒》、《正人先正己》、《法之所以为法》,抄写了三份,其中两份分别交给了祈韵与李预两名座下弟子,着二人按着顺序,适时抛出,以引导舆论,手边还存了一份,本打算是用来留底的,这会儿李恪既是要看,赵文振也自无所谓得很,起身便走到了书橱处,伸手将夹在一起的三份文章掏了出来,随手便丢给了李恪。
“佛曰仁慈,金刚何怒?君子亦人,不平则鸣,哈哈……,文振兄此言一出,东面那位怕是要跳脚了。”
只一看了个开头,李恪便即忍俊不住地大笑了起来,没旁的,概因李承干那厮一向以佛门居士自居,赵文振这话明显有着打那货的脸之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