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怎么回事,爱卿且说清楚些。”
这一听赵文振居然惹上了官司,太宗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扬。
“回陛下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在临时更易进程的情况下,要想快速结案,那太宗的虎皮自然是得借用一下的,再说了,这么场官司的责任本来就不在赵文振一边,他自是不怕将实情全都端了出来,当然了,诸如对太子的猜测以及自家原本的应对手段么,自然是说不得的。
“岂有此理。这何家好大的胆子,就不怕炒家灭族么?”
尽管赵文振没有明说,可这一听何家跟太子有关,以太宗之智商。又怎可能会猜不到此案背后的蹊跷究竟何在,问题是李承干就算再如何不成器,那也还是太子,太宗就算知晓此獠肆意胡为,却还是舍不得下重手处置于其,理所当然地,何家就成了太宗准备重处的目标了的。
“陛下息怒,事尚不致于此。在微臣看来,那何家之所以敢如此行事,实是我朝在保护发明创造上的律法有所缺失之故,若能以此案而引得朝野重视,则微臣之愿便足矣。”
何家的行为是很卑劣,可在现行法律中,还真就找不到处罚何家的相关条文,顶多也就只能拿那些工匠来法办,至于是否能禁绝何家的盗用技术之行为么,那还得看太宗肯不肯支持了的,若是太宗一无表示的话,那,这场官司只怕也得打上许久了的,而这,显然不是赵文振所乐见之局面。
“爱卿真朕之肱股也,此事,朕知晓了,爱卿只管放手去打官司,一切有朕在呢,谁敢胡乱伸手,朕自会重处了去!”
尽管舍不得重处太子,可太宗也自不可能坐视赵文振吃亏,该给的承诺,自是得先给了。
“谢陛下隆恩。最多三日,微臣定会处置好此案,断不敢因私而废公。”
太宗所给出的这么个保证明显偏含糊,然则赵文振却并未计较那么许多,此无他,在打掉了那几名叛逃的工匠之后,何家酒坊就算还能继续生产,也自无妨——随着时日一久,无人维修的精馏塔必然会出现大量的问题,酒水质量自然也就没了保障,到那时,赵家只消一发力。便足以将何家抢去的高端市场夺将回来,至于中低端市场么,那本来就不是赵家酒坊耕耘的重点,随何家去胡乱折腾又何妨。
“嗯,好,那朕就给卿三天假期,有甚难处,爱卿随时可来寻朕。”
对赵文振的表态,太宗显然很是满意,也自没再多言啰唣,就此给了赵文振一道口谕。
“微臣遵旨!”
太宗的逐客意味已明,赵文振自是不会再多迁延。恭谨地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御书房,自行赶回工部衙门去了。
“徐恩。”
在将赵文振打发走了之后,太宗并未急着将在外头等候着的宰辅们召回来,而是面色阴沉地呆坐了片刻,而后方才声线冷硬地断喝了一嗓子。
“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