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陈凯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头都没抬不说。声线也自冷硬得很。
“好叫大人得知,工部尚书赵大人府上的二管家赵虎送来了份状纸,状告其府上酒坊工匠徐雾、万山等五人背约潜逃,要求我雍州府出面缉拿。”
这一听陈凯语气不善,谢央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紧着便将事由禀报了出来。
“案情确凿么,嗯?”
这一听事涉赵文振这个当红的驸马爷,陈凯可就不敢轻忽了去了,只见其紧着便站直了身子,面带凝重之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赵府出示了徐雾等五人于五年余前所签署的契约,经查验,我雍州府皆曾有过备案,应是无虞。”
案情自然是确凿无疑的,只不过别有内情罢了,正因为此。在回话时,谢央的脸色明显不是太对劲。
“既是无虞,那就开票拿人好了。”
赵文振不单是驸马,还是朝廷重臣,这等人物,可不是陈凯所能惹得起的,在他看来,赵府所报之案既是属实。那自然是得照章办事的。
“大人,这事情还牵涉到了春兰坊何家,您看这……”
若是照章办事便能解决问题,就这么个小案子,谢央自己就能解决,又哪须得报到陈凯处的。
“何家?”
陈凯一时间还真就没搞懂春兰坊何家到底是啥玩意儿来着。
“大人明鉴,这何家有一女于前年嫁入了东宫,目下位列承徽,那些个潜逃的工匠便是去了何家,前不久,何家一名为何斌的旁系子弟靠着这批工匠也搞起了个酒坊,产出了不少的‘满山红’酒,与赵家所产的‘满堂春’酒差相仿佛,故而方才会惹来了赵府的讼状。”
这一见陈凯茫然不知所以,谢央不得不紧着出言解释了一通。
“竟有此事?”
谢央这么一说之下,陈凯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此无他,这两造可都是强权人物,不是他区区一个雍州府长史可以轻易招惹的,更为麻烦的是他陈凯在雍州府长史的位置上已经连任三任了,若是再升不上去,那就注定会被外调,在这等关键的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么个要命的案子,陈凯能开心得起来,那才真是怪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