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四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是可忍孰不可忍,妾身这就进宫找父皇评理去!”
普安公主性子偏冷清不假,可却绝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又岂能容得李泰如此猖獗地打上了门来,这不,在赵文振将李泰一行人都打发走了之后,已然换上了全套公主服饰的普安公主这就准备入宫告李泰一状了的。
“秋妹不必如此,来,先回屋再说好了。”
一瞧见普安公主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赵文振便知自家婆娘先前肯定是听壁脚了的。可也不是太在意,于笑着安抚了其一句之余,伸手便揽住了普安公主的细柳腰。
“嗯。”
普安公主本来都已是准备起驾了的,这会儿身后可是跟着一大堆侍女宦官的。这一被赵文振如此亲昵地当众揽住了腰,俏脸不由地便是一红,心微慌之下,也就只轻吭了一声,便即低下了头,任由赵文振牵引着便往卧室方向行了去。
“秋妹,魏王殿下行事虽鲁莽,然。其实内里别有蹊跷,事涉诸皇子之争,断不可轻忽了去,不过呢,娘子且放宽心好了,为夫自有计较。”
夺嫡之争无疑是最酷烈的党争,稍有不慎,就是身死族灭之下场,甭管皇子还是公主,都不会有例外,正因为此,赵文振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轻易是不肯随便站队的,再说了,以他目下的地位,也没有必要去提前站队,当然了,这道理只能闷在自家心中,说么,那是万万说不得的,哪怕在自家婆娘面前,亦然如此,倒不是信不过普安公主,而是以防隔墙有耳。
“也罢。夫君既是有把握,那妾身便不管了。”
在宫里长大的主儿就没一个是单纯如羔羊的,普安公主同样也不例外,此时见得赵文振神情凝重异常,她也就息了插手其中之心思……
八月二十一日,照例又是大朝时间,于朝议时,除了工部本身的事宜之外,赵文振几乎没什么发言,散朝后,他也没急着去两仪殿面圣,而是径直回了工部衙门理政。直到快下班时,方才到了宫门处递了牌子。
“微臣叩见陛下。”
也就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一名当值宦官将赵文振引到了御书房中,这一见到面带倦色的太宗拿眼望了过来,赵文振赶忙紧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冲着太宗便是深深一躬。
“免了罢。”
大朝本就是桩累人的活计,更别说散朝后,太宗又批阅了小半天的折子,人早就已是疲了的,也就是赵文振是他最宠信的女婿,换了个人来求见的话。太宗一准不会给面子。
“陛下,国事是忙不完的,您的龙体要紧,还是得劳逸结合方好啊。”
千古一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望着太宗那满脸掩饰不住的倦意,赵文振是真为自家老丈人心疼得很。
“无妨,朕自幼骑马射箭,身子骨早打熬出来了。爱卿有何本章要奏,且就奏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