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东宫门前,赵文振离着宫禁都还有十数步之距呢,一名东宫卫率的队正便已领着三十余人迎上了前来,毫不客气地挡住了赵文振的去路。
“嗯?”
尽管一众东宫卫士们人人神情肃杀,可赵文振却是浑然不以为意,也就只面无表情地轻吭了一声。
“赵大人,很抱歉,太子殿下偶染风寒,不宜接见外臣,大人还是请回罢。”
率队挡道的队正虽说挡道的行动很是坚决,可在行礼时,却是一丝不苟的恭谨。
“既如此。那某便改日再来好了,还请代赵某向殿下请个安,告辞了。”
一听又是这么个老掉牙的借口,赵文振心下里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可也懒得揭破,更没打算跟一群侍卫们理论下去,也就只拱了拱手,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即一旋身,就此走了人。
“头,您说这位小赵大人是不是有病啊,这都连来了大半个月了。明知道太子爷不待见他,还来个甚啊。”
“就是,就是,要我看啊,小赵大人这是魔怔了罢。”
“哈,找虐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真是奇了怪了。”
……
赵文振这才刚走出没多远,几名什长便已凑到了队正的身旁,嘻嘻哈哈地乱议了起来,浑然没将赵文振这么位朝廷顶级大臣放在眼中。
“都瞎扯些啥?甚的小赵大人,那可是咱大唐的工部尚书来着,又岂是尔等可以乱议的,都给老子把嘴缝上了,再敢瞎说,一体军棍侍候!”
队正其实也不明白赵文振为何要天天来此受辱,可也知晓这事情断然没那么简单,唯恐遭牵连之下,忍不住便呵斥了手下人一通。
“诺。”
“知道了,头。”
……
一众什长们大多都是老油条,还真就没怎么在意自家队正的叮嘱,可也没多啰唣,七嘴八舌地敷衍了一番之后,也就各自散了开去……
“微臣叩见陛下。”
前些日子,一旦在东宫门口处遭拒。赵文振总是直接便回了工部衙门,不过今儿个他却是不准备这么做了——这一离开了东宫,他立马便径直去了两仪殿,一通惯常的递牌子请见之后,很快便在御书房里见到了正批着折子的太宗。
“文振来啦,有甚事就直接说罢。”
大唐的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哪怕不是大朝时分,每日里要批阅的折子那也是用堆来论的,一上午的批阅下来,太宗早不免已是有些疲了的,此时见得赵文振到来,也就只勉强挤出了几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