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年三月初六,两国使节团在临时理藩院大闹,一致要求面见赵文振,封锁临时理藩院的将士在弹压不住的情况下,不得不紧急将此事报到了赵文振处,对此,赵文振倒是不曾拖延,很是爽利地答应了两国使节团的请求。
“大都护阁下,我等可是带着诚意前来谋求和平的,可阁下竟是如此漠视我等,未免太过了罢?”
重启的谈判方才刚一开始,负责唱白脸的李达曼当即便率先发难了。
“诚意?好大的个笑话。贵国去岁悍然入侵我大唐疆域,尔等不单不赔礼道歉,还妄想向我大唐索要赔偿,这就是贵国所谓的诚意么?若是。我大唐断不接受!”
通译方才刚将李达曼所言翻译出来,压根儿无须赵文振开口,何栋便已义愤填膺地讥讽了李达曼一通。
“狂悖之言,我等所立之处乃是吐谷浑之国土,贵国才是入寇者,我国与吐谷浑乃是友好邻邦,出兵为吐谷浑复国本就是正理!”
两国使节团前些日子在与陆秉等人谈判时,可是没少以蛮横的态度来发言。这都已是养成习惯了的,此际一听何栋如此说法,立马便有一名羊同使者愤然拍着几子骂将开来。
“好胆,区区化外小国,安敢无礼若此,是欲国灭耶?”
陆秉以及其手下那帮废物都是些闲官,放屁都不带响的,腰杆子软得很,可这一回参与谈判的全都是赵文振手下的心腹,个个心气高得很,又哪能容得羊同使者放肆若此的,这不,通译之话音方才刚落,素来老成持重的林河都已是忍不住拍案而起了。
“放屁,我羊同拥兵五十余万,岂会怕了尔等,敢不放人,我羊同大军自会来取!”
羊同早些年还是挺强盛的,就连吐蕃原本也只是羊同的一个下属邦国而已,如今虽已衰落了下去,可在青藏高原乃至天竺一带,依旧是地方强国,素来是自大惯了的,在这等谈判场合上。自然是不甘示弱的。
“好大的个笑话,行,有种你们就来好了,且看我大唐之刀兵是利还是不利!”
“一群蟊贼也敢称雄,当真不知死活!”
“跳梁小丑而已,敢来,我大唐将士便敢杀!”
……
大唐武风鼎盛至极,即便是书生,那也大多都是能骑马射箭的主儿,还真就没几个惧战之人,尤其是赵文振这帮手下,个个都是能文能武之辈。又岂会怕了羊同使者的威胁之言,这不,通译才刚把先前那名羊同使者的话翻译出来,大唐一方的谈判代表们便已是尽皆愤然骂开了。
“误会,误会了,诸位莫急,且容某说一句可好?”
得,这一见谈判一开始就走到了破裂的边缘,噶尔·东赞可就有些个稳不住神了,当然了,他倒不是怕谈判完球了去,担心的就一条。那便是赵文振是否会借机将己方一行人全都砍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