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人,与其病歪歪地多活几年,宁可减些寿命,换一段言行如常的岁月。
“反正已经这样了。”薇珑第一次勉强他,“我不管。你把现在的药停了,过两日照方子抓药服用。”
“……过完年再说。”他敷衍着,把药方胡乱叠起来,“还有事,不用等我用饭。”
薇珑瞪着他。
他笑了笑,回了正殿。
薇珑为这件事生了气。晚间早早歇下,倚着床头看书。
他要歇下的时候,她用脚踢他一下,气呼呼地道:“不要跟你睡。”
他笑起来,“原来你也会置气。”
薇珑索性坐起来,双手推他,“你去暖阁睡。”
他才不肯听,把她往里侧挪了挪,躺在她身边。
薇珑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扯他的白绫衫。
“嗯?”他不认为她今日也能有那份闲情。
薇珑帮他解开了系带,“都是累赘,看着碍眼。”
他把她搂到怀里,“别闹,睡吧。”明知道她病着,这一点就让他打心底摒除了碰她的心思;此刻明知道她生了半晌的闷气,岂会看不出,她这是变着法子折腾他。
“就不。”她扯开他衣襟,小兽一样东咬一口西咬一口。
咬得他邪火蹭蹭地往上蹿。
他反身把她压住,“要反天么?”
薇珑笑靥如花,“横竖你我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及时行乐?”说着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戏谑道,“王爷,你行不行啊?”
“你个小病猫……”他一面笑,一面上下其手。
他动了真格的,薇珑就撑不住了,面上飞起霞色,如何都不肯让他除掉最后一件贴身的小衣。
“看你这点儿出息。”他耐着性子跟她磨,“管点火不管善后?”
“才不是……”她抓着他的手,瞥一眼羊角宫灯,底气不足地跟他胡扯,“是你不解风情。不知道半遮半掩的妙处么?”
他心里笑得不行,低下头去,以吻封唇。
那夜,他放下心头所有的顾虑、负担,全情投入地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