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杨戬则是被老道放在了蒲团上坐好，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老道才一拍脑袋，嘀咕道“我倒是忘了，你的声带还未打开”

言罢，他对着杨戬的脑袋一点，杨戬顿时发现自己似乎能说话了，便脱口而出“卧槽，你谁啊”

老道呵呵一笑“杨戬，看来你中的幻术果然很深”

杨戬眉头一皱，晃了晃自己的小手，警惕道“老道士，你想干什么”

老道士目光奇异的看了杨戬一眼，忽然道“杨戬，你是不是脑海里有很多的记忆，且认为现在的一切的都是幻境”

杨戬一怔，心里莫名的一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老道士深深的看了杨戬一眼，轻笑道“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毕竟王煜那小子的婆娑神通确实有些门道，你以幼儿之躯受了此神通，陷入如此之深，再正常不过”

这下子，杨戬终于听明白了，便索性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盯着老道沉声道“你何以证明我的记忆都是假的，而现在这里才是真实的”

老道士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一张，一个太极图漂浮在半空中。

“真实也好，虚假也罢，其实本为一体”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杨戬眉头一皱，不明白老道的意思。

老道士没有解释，只是大手一挥，两人出现一个未知的人间国度之中，且杨戬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长大后的样子。

“你看这世界，你觉得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杨戬心神一震，凝神看去，看到了一些拿着风车奔跑的小孩，看到了一些卖糖葫芦的手艺人，也看到了欺男霸女的官家子弟，也看到了酒楼上的风尘女子在搔首弄姿

一时间，他眼神渐渐迷茫

真实吗

很真实

虚假吗

似乎又有些虚假

可是

“杨戬，所谓真假存乎一心，你认为这是真的，这就是真的，但是若你认为他是假的，那他也是假的”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说着，忽然在杨戬的惊呼中一掌拍向了地面的城池。

随着一道巨大的掌印倒映在地面上，刚才还欣欣向荣的城市瞬间被抹灭，消失的连道痕迹都没有。

“你现在告诉我，刚才你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杨戬一怔，心中的怒气莫名的退去，再缓过神，他发现自己还是个婴儿，还坐在道观的蒲团之上。

“明白了吗”

老道士目光闪烁，又问了一遍。

杨戬低头沉思良久，忽然抬头认真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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