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老道士似乎早就知道杨戬会这样问，轻抚了下胡须，四十度仰望虚空“老道只是一普通道士，何来名号”

杨戬嘴角一抽，嘟嘴道“胡说八道”

老道士脸一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没好气的瞪了杨戬一眼，他叹道“我确实不足挂齿，可是我师尊却是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戬闻言好奇道“说说看”

老道士轻咳两声，吟道“高卧九重云，圃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章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相循。一道传三友，两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杨戬顿时目瞪口呆，毕竟只要是一个对神话传说有些了解的，都知道这老道士吟唱的就是道门之祖鸿钧。

而老道士自称是鸿钧的弟子，那岂不是

想到外面那个奇异的青牛，杨戬恍然大悟，失声道“太上老君”

老道士，也就是太上老君身体一震，谦逊道“谬赞了在下太清道人”

嘶

杨戬倒吸一口冷气，小嘴张的老大，好半天，他才回过神，嘟囔道“你说你一个堂堂圣人，为何要在这扮作一个邋遢的落魄道士”

说实话，杨戬是有些不信的，虽然一切的一切都告诉着他对方可能真的是三清之首的太清圣人，但是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因为这岂不是证实了现如今的世界才是真实的吗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掂起手中的拂尘敲了下杨戬的小脑袋“小家伙，何为圣人”

杨戬一愣，沉默半响，古怪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哈哈”太上老君开怀大笑“既然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我又何须在意蝼蚁的看法呢”

杨戬顿时无言，但是心里却升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这话虽然说的极为温和，但是实际上却蕴含着极致的残酷，因为这表明，眼前这个圣人，除了他，恐怕任何生灵在他眼里都如同蝼蚁一样，他做什么根本无须在意别人的看法。

就像一个人类走在大街上无论做什么事情，他又岂会在意地上爬行的蚂蚁呢

这样想着，杨戬莫名的有所领悟，呐呐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太上老君赞许的看了杨戬一眼“小家伙，领悟力不错，既然如此，一切不用我多说了吧”

杨戬呆呆的看着太上老君，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跪拜“徒儿杨戬，见过师傅”

是啊

作为一个圣人，岂会为了一只蝼蚁而在此扮作一个落魄道士呢其这样做必然是有什么原因，想来想去，杨戬觉得自己现在自己这个婴儿恐怕只有这一点能让这位圣人看重的了。

太上老君哈哈一笑，坦然接受了杨戬的跪拜“好了，小家伙，你我确实有师徒之缘分，我今日接受你这一拜，你就是我太清的弟子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入我门下，从此仙凡两隔，不要再被你那些虚妄的记忆所迷惑“

杨戬闻言犹豫了下，但还是点头道“师傅，师徒想斗胆问一句”

太上老君微笑道“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