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滑动,弱弱的说:“阿桑,你先下来好不好?”
然,阿桑好像找着了新奇玩意儿,她从白言之身上下来,趴着脑袋凑过去,伸手就要揭他袍裾。
白言之连滚带爬,飞快后退,一手捂着裆下,惊恐的跟个小白花似的:“你别过来,阿桑你别过来!”
阿桑才不听他的,一把捉着他脚踝,稍稍用力就将人拖了过来。
白言之十二分的绝望,这傻姑娘发起酒疯来招架不住啊,也难怪姜阮会把人丢给他!
“过来!”阿桑低着声音下令道。
那嗓音不同于平时的清亮,多了几分慵懒的低沉,勾的白言之心猿意马。
他拼命摇头,裆下一只手都快捂不住了。
阿桑皱起眉头,她二话不说,拎起白言之就丢到房间床榻里头。
白言之还没反应过来,他耳边听到嗤啦一声,接着身上一凉。
他低头,就见阿桑手里抓着一片破布料,布料的颜色还十分眼熟。
白言之手忙脚乱,一边扯锦衾往身上遮掩,一边还要护着关键部位,结果两头都没顾上。
阿桑跳上床,直勾勾盯着他腿间看,那碧色仿佛更幽深了一些,跟人对视的时候,能把人心神都给吸进去。
“白言之……”她忽然清清楚楚地喊了声。
白言之一愣,心头一喜,还以为她酒醒了。
谁想,她勾了下嘴角,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你和我睡吧。”
白言之愕然地差点没滚下床去,他咬着被角,捶了好几下床板。
下一刻,阿桑就开始解盘扣脱衣裳,她动作利落,三两下就脱的来只剩个肚兜和亵裤。
白言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觉得自个不该看,可他娘的,他管不住一双罩子!
阿桑是习武之人,又有异族血统,身段非常的好,至少该翘的地方都很丰满,该瘦的地方又瘦得不及一握。
且她一身肌肤呈蜜色,手臂、小腹皮下都是薄薄的一层肌理,很难想像,那层肌理能让她爆发出巨大的神力。
她想了想,拉着白言之的手放到胸口,然后碧瞳深邃地瞅着他。
白言之口干舌燥,喉结不断滑动,安静的厢房里都能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咕噜声。
掌下是无法想象的柔软,又还滚烫,喝着活生生的心跳声,都昭示着他不是在做梦。
“阿阿阿阿……”他阿了半天,结巴的连名字都说不全了。
阿桑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然后在他面红耳赤,心慌气短中钻进了他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缠上了他的。
轰!
白言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模模糊糊地随着本能来,满心满眼都只有阿桑那双好看的像宝石的碧瞳。
纱帐摇曳,闲鹤衔灵芝的金钩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间或粗重的低吼声,伴随呦呦浅吟,在青天白日里交织成让人面红耳赤的羞人春色。
当真是光影成双,风月登对,红帘深帐,枕上合欢。
半晌之后,云雨方歇,厢房里安静下来。
又片刻,带薄茧的手撩起纱帐,一条修长漂亮的长腿垂了下来。
阿桑探出头往窗牖外头看了看,暮色四合,时辰不早了。
她起身,披散的长发从肩背垂落,人才坐床沿还没来得及起身,从背后揽出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去哪?”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餮足和满意。
阿桑往后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回沐家。”
“嗯,”白言之似乎还不太清醒,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坐起身,惊讶道,“你不和我上白府一趟?我找我爹娘,咱们改明就成亲。”
都这样的关系了,哪里能不成亲呢?世家公子哥白言之如此单纯的想着。
阿桑扯开他手,捡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不去。”
白言之不解:“对,今天太晚了,那明天?明天我让冰人上门来提亲?”
阿桑穿戴整齐,她一拢长发,随手束在脑后,弯腰逼视过去,一字一顿的道:“今天的事,你敢往外说半个字,我揍死你!”
白言之愣了,他看着阿桑出了厢房,猛地才反应过来。
他蹦下床,抓起衣裳边往身上披边追出去:“阿桑,阿桑,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成亲?”
他追出门,阿桑已经下楼,飞快出了客栈。
眼见追不上了,白言之气的转身狠狠踹了几脚房门。
他这下才明白,自个这是让人给白嫖了,还是没银子那种!
又不成亲,又不给银子,还不准他往外说!
他白老二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简直……委屈到爆啊!
拿阿桑毫无办法的白言之琢磨了半个时辰,只得厚着脸去找白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