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越来越兴奋,这种终于能用尽全力的感觉,畅快得像是全身血液都在奔腾叫嚣。
库蛮挣扎,然腰间那手像是铁臂,抓得他肉生疼。
阿桑举着库蛮,朝姜酥酥和息乐宁咧嘴一笑,随后,她将人狠狠一掷,掼到地上。
“轰隆”整个中庭都被震动了。
库蛮五脏六腑都被摔地移位,痛的他蜷缩起身体,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阿桑啐了口唾沫,站在库蛮面前,一脚踩他胸口:“哼,你还个大殷女人都打不过,还想跟大殷儿郎过招?还想让我家公主给你跳舞,谁给你的胆子?脸大入盆,嗯?”
库蛮双目赤红,他掰着阿桑的脚踝,用力一扭,就想折断她骨头。
阿桑碧眸一厉,飞快掠过孤狼一样的狠辣。
她脚尖一扭,滑如泥鳅,从库蛮手里抽出脚,抬起落下。
库蛮眼瞳骤然紧缩,不要命地在地上打了几滚。
“轰”阿桑那一脚下去,竟将白玉的台面给踩出了个几寸深的脚印来。
蛛网斑驳的裂痕以阿桑的脚为中间,像四周蔓延开来,十分惊人。
众人惊骇,有离得近的世家公子贵女,在那裂纹蔓延过来之时,慌忙后退。
库蛮从地上爬起来,他手背一抹嘴角鲜血,瞧着阿桑的目光陡然就不一样了。
阿桑懒洋洋地拔出脚来,她偏头看着库蛮,勾了勾手指头:“再来?”
库蛮浑身紧绷,死死盯着阿桑没有吭声。
“呵,”乐宁公主轻笑了声,她亲自拂袖斟酒,“来人,给阿桑赐酒。”
宫娥当即上前,双手捧着酒樽,恭恭敬敬地送到阿桑面前。
姜酥酥欲言又止,没来得及阻拦,就见阿桑接过酒樽,一口饮尽。
完了!
姜酥酥捂脸,息乐宁正是高兴的时候,没注意到哪里不对。
一杯上脸,阿桑碧色眼眸越发的亮澄,蜜色肌肤上浮起淡淡薄红,身上那股子异域风情倏地浓郁起来。
她眨了眨眼,又伸舌头舔了舔嘴角,大胆、野性、勾人!
库蛮的眼神一下就不对了,连水月国那两位皇女看阿桑的目光都兴味起来。
毕竟水月国里,女人自由,所以女人不仅能娶男人,只要情投意合还能和女人磨镜销魂一番。
“姐姐,她的眼睛可真好看。”二皇女水宛珠低声道。
大皇女水宛纱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口干,端起酒盏呷了口:“身段也很好。”
“咚”阿桑随手丢了酒樽,她看向库蛮,几息后,忽然化为光影,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
库蛮仓惶应战,可喝了酒的阿桑越发力大无穷,又在兴头上,那破坏力,堪称空气绝后。
起先还张狂无比的库蛮,在阿桑手下根本走不出三招,无论任何招式,阿桑都一力破之。
那种能使出全部力气的酣畅淋漓之感,让阿桑将库蛮抡起往地下砸,就跟轮布娃娃一样。
但凡她没砸一下,库蛮就惨叫一声,听的旁人两股颤颤,胆战心惊。
息乐宁后知后觉,看向姜酥酥:“阿桑她这是醉了?”
姜酥酥苦着脸点头:“阿桑和我一样,都不能沾酒,不然她醉了就要这样的。”
息乐宁倒不是担心阿桑出意外,她只是担心阿桑醉了下手没轻重,将库蛮给砸死了,虽然她也觉得砸死了更好。
“那何时能酒醒?”她问。
姜酥酥摇头,她看着耍酒疯耍到兴头上的阿桑,思忖了下道:“公主,你把白言之找来吧,兴许阿桑能听他的。”
息乐宁没多想,挥手就让人去请。
不过她疑惑:“阿桑喝醉了连你都不认识么?”
姜酥酥皱起眉头,担忧的道:“认识,但是我要靠近了,阿桑就该拎着我满京城地跑了。”
有过那么一次,还是在桃源的时候,阿桑偷吃了粒酒心糖,结果背着她跑出桃源,在牛毫山上蹿下跳了一整天,急的沐家人不得了。
库蛮那边已经受了内伤,撑不了多久。
南越王女都拉脸都绿了,她站起身娇喝一声:“放下我王兄!”
说着,她手一挥,银配叮咚,一道细小的黑影直逼阿桑面门。
阿桑酒醉之时的身体反应能力远比平时高出两成,不等那黑影近前,她轮着库蛮往身前一挡。
“啊!”库蛮惨叫一声,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库蛮大腿上咬着条筷子长短的黑色小蛇。
那小蛇背生金线,倒三角的蛇头,显然是有剧毒的。
都拉气得浑然发抖,她一拍案几跃出来,又是宽袖连挥。
就见四五道毒蛇黑影嘶嘶激射过去,姜酥酥面色焦急,就是息乐宁都不由地担心起来。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