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的?”承影受不了道。

“承影,不得无礼。”斐然殊向承影瞥去一眼。

承影收到命令,只好忍气低头,一把抢过行歌手中的鸡,自己烤了起来。

行歌默默地挪动屁股,坐到斐然殊那一边,与他并肩望着承影,说:“七情伤身啊,承影公子。”

承影怒目瞪她。

行歌连忙转向斐然殊,“承影好凶啊,庄主你要保护贫道。”

“你也适可而止。”斐然殊无奈道。

“哦。”行歌默默地在嘴上打了个叉。

“照你说来,不仅有神秘黑衣人,还牵涉到大批道门中人,那么事情就有趣了。行歌,眼下你的处境并不安全,若无其他安排的话,不妨来天下第一庄做客。一来可保你安全,二来,我也很想知道,这些人熙熙攘攘,所为何来。”

斐然殊想:这种江湖不稳定因素,还是要亲自带在身边才好。

行歌想:干得漂亮,就这么抱上大腿了!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

心中欢欣雀跃,行歌强忍笑意,一脸凝肃地点头,持重道:“嗯,贫道全听庄主的。”

不多会儿,承影烤好了鸡,三人分食。

席间行歌慑于承影的冷酷神色而不再言语,吃饱后默默找了个角落铺好干稻草,躺了上去。早晨就是宿醉,这一整天下来又是鸡飞狗跳的,又惊又累,这会儿行歌一躺下,想着天下第一庄庄主就在身边,心中一阵安心,然后就势不可挡地梦周公去了。

斐然殊与承影在靠门的这一边。

斐然殊见行歌睡着,才与承影传音入密。

“承影,你在与行歌闹什么别扭?早先不是还与她有说有笑?”

“回庄主,我听到了你们在车厢里说的话了。”

“嗯,然后呢?”

“庄主说她像您的故人,如果她真是那女人的话,那她不就是那个令您害怕女人独身至今的罪魁祸首?一路上还满嘴谎言,根本就是个坏女人!不懂庄主为何要请她回庄!”

斐然殊闻言,呆滞了半晌,才开口:“承影啊承影,印象中本庄主并未同你说过故人的事吧?那么,害怕女人,独身至今,坏女人,你是用身体哪个部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承影默默地扭头,沉痛道:“庄主你别问了,不要因此而回想起让你伤心欲绝的往事,睡吧。”说完闭上眼,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斐然殊无语望苍天,长叹了一大口气。跟承影聊天,怎么就这么难?

天才难免孤独身,风雅总是寂寞客。

这难道是仲裁者的宿命?

斐然殊放弃了解承影的想法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去四方城查一查她遇到的人与事,速去速回。”

“可是四方城城门已关……”

“嗯?”

“……属下领命。”

承影虽然对行歌很有意见,但对斐然殊的命令还是要乖乖遵从的。

茅屋此刻剩下斐然殊与行歌二人。

就在斐然殊从马车之上取下被褥打算去睡时,听到角落那边有动静。抬眸望去,只见行歌不声不响地起身,然后缓缓向他的位置走来。他正要出声相询,发现她神情有异,不像醒着,倒像梦游,便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行歌来到他的位置,跪在他身侧,然后握起他的一只手,掌心相抵。

斐然殊心中大震,乍然瞠目,眸中太多猝不及防的情绪,尽掩于夜色之中。

☆、世间所有误会都是脑洞开错

行歌有时候,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比如说现在。

从在茅屋里住了一夜后,这气氛就很不对劲啊。如果说那一夜承影是用鼻孔对她出气的,那么现在就是用下巴了,说不出的冷艳高贵小傲娇。

而这斐然殊更奇怪,按说他这身份才该冷艳高贵啊,为什么对她这么和蔼可亲?不,这不只是和蔼可亲,近乎热情亲密了都。

如果不是斐然殊跟知音有点什么又武功高强,她都要怀疑那夜在茅屋是不是发生了点儿什么。

比如说她半夜梦游把他给办了。

再比如说她活儿好,不仅把他办了,还给办服帖了。

这想法太下流,行歌都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呸,下流胚子!

“行歌?”斐然殊握住行歌的手腕,阻止她对自己行凶。

行歌打了个哈哈,道:“没事儿,贫道打着玩儿。”

斐然殊报之一笑,冷不丁问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行歌道:“挺好的,就是可能睡得太多有点累。庄主你呢?贫道看你气色好了不少。”

斐然殊望着她,意味深长道:“大概是沾了行歌的福气,斐某的功力不仅完全恢复而且隐隐感觉更胜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