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没有人潜进去行刺他们?”玉忘言再问。

“这个绝对没有。”邓伦道。

这个答案在玉忘言的意料之中,他和玉倾云交换了眼色,眸底黯下来,冰冷间有这种含而不露的杀气。

他低声对玉倾云道:“南林侯虽死,但一定有他的人手握赵家的把柄,躲在暗处。赵家知道这点,所以没敢动南林候的家人。这应该是他们的交易。”

玉倾云说:“要是这么推测的话,我们应该早点找到那个人,拿到赵家的把柄。”

“那人不是等闲之辈。”玉忘言笃定道,眉峰一敛,淡淡冷笑:“不妨盯紧南林候家眷,看他们会与何人接触,尤其是南林候公子……那个人,到了某种情况下,可能会找上他。”

很快,南林侯爷的死就被传开了,本来这事也瞒不住,所以玉忘言和玉倾云商量了一番,索性将消息大大方方的放出去。

百姓们本来就都盼着朝廷将这蛀虫斩了,如今听他已经死在狱中,自然高兴。不少百姓还因此放起鞭炮来,庆祝这件大事。萧条已久的湖阳,倒难得能这样热闹而充满生机。

弄倒了南林候,收服了邓伦,接下来的便是剿灭水匪。

原本玉忘言是要亲自去的,却被玉倾云拦了下来,让他好好陪萧瑟瑟,在湖阳放松一天。

起先,玉忘言担心,玉倾云此去别又出什么岔子,毕竟上次刺杀他的人可能还在湖阳。

但很快的,玉忘言就明白了玉倾云的想法。玉倾云因为有荷村的事,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气和恨意,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如能发泄在水匪身上,也是为民除害了。

是以,玉忘言留在了萧恺府中,而剿灭水匪的重担,落在了玉倾云和邓伦肩上。

四月十七,天气不好,满空的阴沉,云朵浓而窒闷,仿佛预示了远处的水匪营寨会经历一场灰暗的血洗。

而萧恺府中,花园的老藤秋千慢悠悠的摇着,秋千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脸上的笑容至柔至深,眼里除了彼此,剩下的都化作云淡风轻,被排除在他们的小世界之外。

自从来了湖阳,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都没时间能这样独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一刻,还像是偷来的一样不保险,生怕玉倾云那边会出什么事,打破他们的世界。

“瑟瑟,想去街上转转吗?”玉忘言柔声询问,手在萧瑟瑟腰后轻轻拍着。

萧瑟瑟笑着说:“不想上街,就想在这里,和王爷在一起。”

玉忘言深切道:“这些天总是奔波,你没能休息好,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把今天的时间用来好好休息。”

知道他是打心眼的呵护她、为她着想,萧瑟瑟心中很甜很甜,脸上却故意摆出不悦的神情,喃喃道:“原来忘言不需要我陪着,那我去找如吟姐姐和赵小姐了……”作势就要离去。

“瑟瑟。”玉忘言明显眉头一抽,手上已经快速搂住萧瑟瑟,将她往回捞。

只是下手时重了点,萧瑟瑟吃痛,摔坐在玉忘言腿上,娇嗔的打了他一下。

“瑟瑟,没事吧?”玉忘言心口一阵悬宕,“快让本王看看。”

“看什么?”萧瑟瑟娇笑,“光天化日之下,王爷还要扒了我的衣服不成?”

玉忘言一怔,一时无言,看似波澜不惊的眼底,却有那么一丝局促,如藏在湖中的游鱼,逃不过萧瑟瑟敏锐的眼。

她忍俊不禁,柔美的笑声轻轻飘荡在玉忘言的耳际。

她的夫,这个内敛沉稳、对外人寡言少笑的人,在她面前,竟还有这种可爱的表现,是因为,她对他来说要胜于外界的所有吧。

萧瑟瑟眼眸含了媚色,柔柔说:“王爷就是要扒我的衣服,也要抱我去屋里才好,到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瑟瑟……”玉忘言顺势抱起了她,朝着屋子就去了。

☆、万分宠溺

萧瑟瑟笑意更甜,她可没漏看玉忘言眼底的喜色,还有那双濯玉般的瞳眸,内中的清澈也在变得浑浊深邃。瞳心烧起的火苗,映着萧瑟瑟的样子,映着她的静美、她的窈窕、她的柔和、她的神情和姿态……映着她被放到榻上时,流泻在绣鸳鸯褥子上的黑色长发,映着她微微张着的唇和喘息时在轻轻起伏的娇躯。

玉忘言的手撑在她身子两侧,萧瑟瑟心直跳,声音也不自主变的软糯,“忘言……”

“瑟瑟,可以吗?”他询问。

萧瑟瑟浅笑喃喃:“忘言,这种事,你不必太迁就我的。”

玉忘言微摇头,他怎能不迁就她。她这么玲珑窈窕,他真怕会一不小心将她弄伤。

“忘言,你这样宝贝我……”萧瑟瑟心下感动,索性鼓起勇气说:“当初你还曾强吻我,那时候的忘言去了哪里?”

“本王那时是魔怔了。”玉忘言皱眉,问道:“瑟瑟,那时,你心中该有多难受。”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忘言对我这样好……”萧瑟瑟喃喃。

玉忘言叹道:“本王终究是伤你太多。”

怎么又开始自责了呢?萧瑟瑟无奈而笑。这个人啊,一想到她受过的委屈,就恨不能都由他自己来承担,任何可能会伤到她的,哪怕只是一根头发这样的事,也要认真小心的对待。

萧瑟瑟喃喃:“忘言,你要是不舍得要我,那我去刺绣了。”

玉忘言眼底一深,目光灼灼凝视着萧瑟瑟。就在她饶有兴致的等着看玉忘言促狭的反应时,却不料他的呼吸突然近在咫尺,接着额头就被吻过。

“瑟瑟,我爱你。”

她被这喑哑醇厚的声音,震动了胸臆,忘记去回答。

温柔的吻,从额间下滑,绵绵密密的落到萧瑟瑟唇上,越发的炽热。萧瑟瑟忘我的回应,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看芙蓉帐被放下,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在飞窜着升起。

衣服的阻隔,一层层被玉忘言除尽。萧瑟瑟手心发热,抚过玉忘言的胸膛,更像是抓起一把火。这把火继续蔓延,烧了他的神智,焚了她的全身,萧瑟瑟碎声嘤咛,整个人都不再受控制,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了玉忘言。

“忘言……”她唤着,连出声都成了彻底的被动。

沉沦在甜蜜的折磨里,萧瑟瑟抱紧玉忘言,怎也舍不得他离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