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一阵喀拉拉的骨头折断声音,方简登时躺在地上就起不来了。看那条腿扭曲的幅度,分明是已经断了。
饶是方简自认也算是个狠人,这会儿依旧疼的要死要活:
“钊钰,抓住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袁钊钰也没想到陆瑄出手会这么狠,已是目瞪口呆,刚想询问,却在瞧见陆瑄护着的女子模样时大吃一惊:
“采英,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赶着去医院,得空再改错别字
☆、73
本是搀着方简的手随即一松。没想到未来大舅子会这么坑自己, 丝毫没有防备的方简结结实实的再次摔倒在地,一时疼的连个人腔都没有了。
跟在身后的小厮这会儿才回神, 忙不迭围了上来。
方简却是瞧着围着陆瑄不停打转的袁钊钰, 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两个竟然是认识的:
“阿钰, 他到底是谁?”
只任凭他喊破嗓子, 袁钊钰这会儿哪里顾得上理他?手心里也不停的往外冒冷汗——不会是,蕴宁出什么事了吧?
裘氏眼瞧着事情闹大了, 也傻了眼——
靖国公的世子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折了腿,这事情还了得?
一面派人出去寻太医, 一面招来更多的护卫, 拦在陆瑄面前——可不能放凶徒跑了才是。
“袁家的侍卫你带来了多少?”陆瑄深吸一口气,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让人通知周家帮着守好所有的进出口,不许放任何人出去!等这件事了了, 我会亲自登门拜谢大恩。”
陆瑄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只有旁人欠他的, 何尝欠过旁人?今儿个却说要拜谢大恩!
若然平常,说不得袁钊钰要嘲笑一番,今儿个却是丝毫没有心情——采英的主子可是自己的嫡亲妹妹!
只管着人赶紧把府里跟着来的护卫全都叫过来, 恶狠狠的吩咐道:
“去守住所有出入口,记住一只蝇子都不许放出去!”
然后跟着陆瑄拔腿就要走。
这武安侯世子不是和方简一块儿来的吗?怎么倒是听那青衣小子的安排?难道说此人还真有什么来历不成?
裘氏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却是依旧不敢放陆瑄离开——
这人真是走了,方家找周家要人怎么办?
强撑着上前拦住:
“把方世子伤成这样, 就这么一走了之,让我们周家如何交代……”
“不就是想问我的名号吗!我叫陆瑄。想要拿人,尽管去朱雀桥陆府!”说完脸一寒,喝道,“让开。”
袁钊钰神情也是凛冽至极,冷笑一声:
“夫人放心,即便你们不去武安侯府,侯府的人也会来周家要一个交代!”
若是宁姐儿受到丁点儿伤害……
却是简直不敢想下去。
朱雀桥,陆家?
周氏心里一咯噔——
帝都哪个不知,朱雀桥陆家可不正是陆明熙陆阁老的府邸?
这青衣少年竟有偌大来头。
只看袁钊钰的神情,对方明显不是说谎。
还有袁钊钰方才的话——怎么竟是一副要和周家翻脸的样子啊?还说什么要和周家算账?却又是算的哪门子的账?
一时心如鼓擂,哪里还敢继续拦阻?
至于方简派过来想要拿人的护卫也是目瞪口呆——那个小子说,他是,陆家的人?
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袁钊钰和陆瑄已是朝着采英所说的栈桥疾奔而去。
栈桥那里这会儿战况可不是激烈的紧?
想着蕴宁今儿个是来参加寿宴的,且周家也不是寻常人家,因而奉命前来保护的只有四个暗卫。
再料不到,寿宴之上还能暗藏杀机。
是以,才会失去先机,直到蕴宁被拽上船,才意识到不对,当机立断亮出武安侯府的名号:
“贼人听着,我家主人乃是武安侯爷袁烈,若你们胆敢伤了我家小姐一根汗毛,必要你们阖族以命来偿!”
“武安侯府的小姐?”那已是拖着蕴宁把小船划到了荷花深处、正准备把人丢到水下的渔女,动作登时一顿,神情明显就有些仓皇——
不是说是个小小的六品京官之女吗?怎么又变成武安侯府的小姐了?
本就想不通为何杀个人还要跑到工部尚书家的寿宴上来,这会儿却更是吓得魂儿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