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猛嘴里,刘洋才知道了这家装修很高档的综合性会所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上次用翻斗车堵湖堤的车子里面,就有两辆车是刘猛和他三姐夫的。当时因为天黑雨大,湖堤上的人又多,刘洋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
但是,事情过后,刘洋却让防汛办按照最高的标准赔偿了车款,要是买旧车的话,刘猛那辆车顶多也不过能卖十七八万块钱,但刘洋却给了他们买新车的钱。
人家的车虽然是旧车,可人家正用它赚钱养家呢。现在为了响应县里的号召,说推湖里去就推湖里去了。车没了,也就等于人家一家子生活的门路没有了。再想买车的话,那就要花三十多万买新的。你要是按照旧车的价格赔偿人家,实际上这就等于人家亏了十几万。
怎么能让为老百姓人心办事的人吃亏呢?所以,刘洋指示,推到湖里的是旧车,全都按照新车的标准赔偿给人家。
不这样的话,今后政府再想让老百姓给你办事儿的时候,谁还能积极响应?
但就这样,刘猛和他姐夫却得到了陆拾万元的赔偿金。
自从跑车之后,刘猛其实也没赚几个钱,这生意本金大还有风险,刘猛也不想再开车了。以前他在外面‘跑路’的时候,在南方的大场子里面当过保镖,也知道这种娱乐场所很赚钱。就和姐夫商量着,用这六十万,在另外凑些钱,在县城开了这么一个连吃带玩的娱乐会所。
这家伙出道的时间比安平还要早,混社会的一帮子人也都知道刘猛这么一号人物,在湖陵县倒是不怕有人敢捣乱。
一开始的时候他姐夫还担心这种生意能不能赚钱呢,可哪知道装修好了之后试营业,就正好赶上了各路神仙一窝蜂似得往湖陵赶。
那些搞建筑的、修路的大老板谈生意基本上就是在这种地方,来湖陵之前还担心湖陵县那种小地方没有什么好玩的呢,刘猛的会所开业也算是正赶上了好时候。
结果每天晚上一盘帐,几乎把刘猛的嘴给笑歪了。除去杂七杂八的开支之外,一晚上居然纯盈利好几千块钱。
“我说你小子怎么从案之后就见不到影子了呢,我还以为是故意躲着我呢,原来是躲在这里数大钱呢?”刘洋听了刘猛的述说之后,几句笑着和他开玩笑。但看看刘三姐那一身的装束,还是忍不住蹙眉道:“做生意就要堂堂正正的赚钱,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你看看你把三姐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刘猛一脸古怪的苦笑:“这……这可不怪我,我给她说在县城做生意就要打扮的像城里人,她自己捣鼓来捣鼓去,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臭小子,我可是照着电视上学来的,费了好大的劲儿呢,你还笑话我。”刘三姐举拳欲打,这时候门口呼啦啦又跑进来了一大群人。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大声道:“怎么回事?不相干的人全都出去,有关联的人一个都不准走……你们北河派出所是怎么处理现场的?”
一听这个声音,刘洋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是褚琴来了。
还没等刘洋过去呢,褚琴就又接着说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板呢,老板在什么地方,过来把事情说清楚。看看你们这弄得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刘洋笑着喊道:“警察同志,我可是证人啊,证人要不要留下?”
顺着声音,褚琴一下子就看到了刘洋。
不过,看到他个自己递过来的眼色,褚琴就明白了他这是不想再这地方暴露身份,于是就往他这边走了两步说道:“群众的目光还是雪亮的,你能主动站住来作证,这样有助于我们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热烈欢迎。这位同志,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许攸娜在一边听着刘洋的声音,却忍不住一阵激动。他要去给我做证,他没有丢下我不管我……这个男人,还是很特别的!
上了车之后,褚琴这才很不高兴的说道:“刘书.记,我要给你提个意见。像这种地方你还是……你还很是要注意影响的吧?再说了,许行长在湖陵大大小小也是名人,你这么做是要承担后果的……你好好想想清楚……”
褚琴这几句话几乎把刘洋气个半死,心说好你个褚琴啊,难道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是公事公办,她和哪两个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我刚巧就在旁边看到了,是那两个男的调戏许行长嘛。事实如此,至于她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