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2)

凤凰男的小侄女 某茶 4459 字 4个月前

李老太这战斗力,真心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白露给打得两腮肿起, 一边闪躲, 一边含糊不清的“我说我说”

李老太薅着她的头发往旁边一甩“说”

白露伏在地上, 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老太又要上手,李高惟按住了她, 扶着李老太在一边坐下“娘, 气大了身子受不住, 儿子来问。”

李高惟又冲着屋里吓傻了的婢女道“端盏莲子百合甜水来。”

被他看着的婢女吓得手忙脚乱, 到一边耳房里端了过来, 李高惟接过递给李老太。

李老太在李高惟的勉强下才接了过来,却气得手都在哆嗦, 只听得杯盏和下头的托碟磕得一阵碎响。

李高惟安置好李老太, 这才站直身, 负着手问白露“你若此时不说, 便也没机会再说了。”

白露满嘴的血腥味, 带着泪哀怨的看了李高惟一眼“就是上月初,初三吧。夜里,在假山洞里,突然窜出来个男人,就, 就将我。”

这后园里头住的男人就只有李高惟一个, 大房一家住在第二进,三郎四郎都搬去了外院住。

都是一家人,白天虽可以随意进出, 但入了夜,都各自回了住处,后园这一道门便会落锁,防着有急事要开门,有个老婆子守着门。

白露的意思,这夜里遇着的男人,除了李高惟就没别人。

欧氏也是这么想的,又扬起头来,满面怒色的盯着李高惟,却咬着唇,不敢出声了。

李高惟也不怒,沉吟片刻道“你看清了人么”

“太黑了,没,没看清。”

“你怎么记得是初三那日有什么其他事”

要知道这年代,识字率低得吓人,一家子婆子婢女里也未必能寻得出一个识字的来,自然也都不会看黄历了,大多是浑浑噩噩的过,特殊日子才有管事的提前提醒准备。初三那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白露道“因为那一日是霜降的生辰,夫人换洗过后,我们几个不当值的婆子丫鬟聚在一处喝了点儿酒,所以婢子记得清楚。”

“什么时辰”

“生辰会是戌时末散的,婢子到假山,大,大约是亥时一刻。”

白露垂着

头,时辰地点,处处说得真真的。

李高惟道“所以,初三那日,你与人庆过生辰,特特黑灯瞎火的在亥时去了假山你去干什么”

白露一哆嗦“没,没干什么,去,去散步醒醒酒。”

李高惟冷笑一声“这个时辰了,醒什么酒只管睡下便是。未必你还要打起精神来当值”

白露缩着身子“是,婢子是夫人最看重的,怕夫人唤我。”

欧氏哼了一声“不错,有些物什是她收着的,有时想起来了,我便会唤她。”

李高惟目光冷冷的扫了欧氏一眼,继续盯着白露“若你醉了酒,不是要紧事,你家夫人也未必会苛责,不是不能搪塞过去。就是你要醒酒,喝碗醒酒汤,洗把冷水脸,都是极容易的。偏要顶着寒风去散步又说连来人都没看清,想来连灯笼也没拎一个摸着黑散步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白露垂着头,不出声了。

李高惟冷声道“照我看来,你那夜,想是并未喝多少酒,醒酒不过是幌子,你是与人有约吧”

白露浑身一激灵“没有,没有,不是”

李高惟一转头,看向立在一侧的霜降“那夜参与生辰会的有些什么人”

霜降有些拘谨道“有立春、雨水、谷雨、立夏、芒种、小暑,还有还有廉妈妈,姚妈妈。”

李高惟道“人可都在此处若不在的,都唤了来。”

这事闹得这样大,婢女婆子们都是起来了的,李高惟一唤,都进屋立在一侧。

李高惟道“让你们全想起上月初三的事儿,怕是为难。便只让你们想一件事儿,你们谁与白露碰了杯谁亲眼见着她喝下一杯酒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半日,没吱声。

李高惟换个问法“那换个人,谁与立春碰杯,亲眼见着她喝下去酒的”

立夏便道“我与她喝了,我俩名字都是立字打头,便同喝一杯。”

又有小暑道“花传到立春姐姐手上了,她不会唱小曲,罚了三杯。”

李高惟道“如此看来,这捉对喝没喝过酒,不难记起。却没人记得白露,想是她不过随众举举杯,真正下肚却没多少。”

白露脸上红

肿,倒也看不出脸色,只李高惟这说法太过牵强,她尚且稳得住神。

却不料李高惟道“白露未必喝醉,更未必是去醒酒。那就是去与人私会了。”

白露刚要否认,李高惟就道“既与人私会,便不可能没有痕迹。来人,去搜白露的箱笼,看看没有人男子物什,或有些不是主家赏赐的精巧物件,也先搜来,一一查清出处。”

白露身子一抖,李高惟又道“她是女子,心思藏得深,若与人私会平素没人发觉倒也正常,但男子不免有酒后失口的时候,再遣人去外院小厮中打听,可有人提起过白露,另,着人把那夜守门的婆子提来问话”

这一串吩咐下来,直把白露惊得软倒在地。

婢女婆子们原给李老太惊得六神无主,此时得了李高惟的命令,欧氏又闷在一边没有反对,便一个个的领了命前去办事。

去搜白露箱笼的是最先回来的,从白露箱笼里搜出了两双男人鞋来。

李老太伸着脖子一看,原是摒息凝神,此时却大舒了口气,带着几分痛快道“杀千刀的小娼妇,自已偷了野汉子,黑灯瞎火的送去给人入,怀了个杂种瞒不住了,就怪到我儿身上也不看看这鞋,我儿的脚可比这大了半寸”

欧氏虽让身边的婆子给李高惟做鞋,但每双鞋最后收尾两针总是要自已意思意思的,是以也晓得李高惟鞋子大下,这会子也是看出不同了。

顿时脑子便是一嗡,惊惶的望着李高惟。

李高惟却不再看她。

不一会儿,看门的婆子先被提了来。

这婆子姓孙,被提来还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李高惟先不问话,直接道“把她架在条凳上,先打十板子。”

这孙婆子只知道求饶“三爷三爷,饶命,饶命”

李高惟只是不理,由着几个粗使婆子,直接按住孙婆子,当场就是十板子。

板子落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颤,白露更是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