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男人说:“承悉也被镇住了是不是?少男少女总是诗,加上那车,难得一见呀。”
贾承悉站在窗前,面色铁青,谁也没有他的震撼大!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认识自己老婆?这一对青春少艾,街头吵架,看到都能感觉到是一对初坠入爱河的男女。
那样热情肆意,那样热血狂放,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前妻。
他死死盯着后面的那辆跑车,对面的大火已经完全被扑灭,消防车完成任务,慢慢地开走,长街恢复通行,热闹如初。
窗口看热闹的人,更是把目光都留在后面被砸的那辆宾利,和宾利后面的那辆跑车上。
隐约间,有跑车的巨大引擎声响起,从街尾霸道地呼啸而来,一辆白色法拉利带着速度而来,到了黑色法拉利旁边,微微减速,黑色车影极有默契的跟了上去,转眼,一白一黑两辆车追逐飞驰而去,碾碎了长街上一众人的目光。
贾承悉看着留在对面的宾利车,觉得那被遗弃的名贵座驾,讽刺地就像是自己。
可还没想完,就看到有车场的专车而来,那辆宾利,也被慢慢地开走了。
他愣了好一会,转身回到桌前坐下,却兴趣全无,只是闷声喝酒,一整晚,再也没了说话的兴趣。
很快就酩酊大醉。
代驾的人,按照朋友告诉的地址,把贾承悉的车开到家,陶念晴已经睡下,收到手机来电,她连忙披了件衣服下楼,和代驾的人一起,把贾承悉艰难地扶回家。
用力一掀,把人放在卧室床上,她已经满头大汗,把钱塞给代驾的人,关上房门,她靠在门口喘气,望着卧室方向,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洗手间去洗漱。
刷着牙,她在心里数着,贾承悉已经多少天没有回家,这个四室两厅的房子,就像个监狱,以前坐牢的是甄宝珠,现在坐牢的是她。
望着镜子里的女人,那女人眼神冰冷而刻薄,她的心中一凛,短短的婚姻生活,已经把自己折磨成另外一个人,可是离婚吗?她很快的吐了一口,摇头对自己说:“不行,离婚之后就是二婚,自己一定再也找不到比贾承悉好的。”多少女人嫁个男人,一个月就是那几千块钱工资,买个大件东西还要精打细算,自己现在最多是情感上受点委屈,这么大的房子可以住,已经好过太多同龄人。
自己的同学里,谁也没自己嫁得好!
她用毛巾抆了嘴,想到好友的建议,这个家太空了,其实,有个孩子,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把毛巾扔在洗手台上,她来到卧室,贾承悉仰面躺着,眉头紧皱,腿搭在床边,已经睡死过去。她走到床前,又开了一盏床头灯,仔细打量自己的丈夫。从新婚那晚开始,他就没有在家睡过。
她犹豫着伸手摸上他的领带,用力的从脖子上抽下来,他一动不动,这给了她勇气,她伸手又去解他的纽扣,很快的,衬衫也被解开,她的手往下,忽然有些害怕,看向熟睡的人,还好他依旧在熟睡,一身酒气熏蒸着空气,她的手摸到他的皮带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她咬着牙,脱去自己的睡衣,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性感的真丝睡裙穿上,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滑稽,她把睡裙又脱下,扔在地毯上。来到床上,床上躺着的男人已经一丝不挂,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伸手拉开被子,用力拖着死沉的贾承悉,把他拉到枕头上。
随即她看了看些微凌乱的床单,下床披衣来到厨房,在最上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尖利的小刀,重新回到卧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开始犹豫,最后看向自己的脚趾……小刀比划着,从拇指到小指,还是下不去手。
忽地看到旁边的手,那是贾承悉的,她伸手过去拍了拍贾承悉的脸,连打了好几下,男人一动不动,她屏住呼吸,握着小刀,拉起贾承悉的手,在食指上飞快地划了一刀……鲜血滴答在床单上,她连忙看向床上的人,他还是没动,依旧皱眉酣睡,她终于,长出一口气。
把刀子送回厨房,撕开一个创可贴,粘在贾承悉的食指伤口上。
脱掉睡衣,她平静地躺在了他的身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拉过他的手,撕开创可贴一看,伤口已经止血,她跑出去厨房,打开窗,把创可贴抛入夜色,关窗回到卧室。
上了床,看着熟睡的男人,俯身趴在了他的怀中。
第151章 夏听音
午夜,整座城市昏昏欲睡。
黑漆漆的小区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家,依旧有微弱的亮光,陶念晴趴在男人硬硬的胸膛上,看到床头的座钟显出时间,两点十五分。
要用这种办法和自己的老公同房,对很多女人而言,大概会觉得耻辱,陶念晴心里想着,脸上浮上嘲讽的笑容,目的比过程重要,她爱情的开端尚可,但婚姻的开始,实在不怎么样,今晚过后,贾承悉看到自己的“奉献”,只要不是铁石心肠,一定会软化的。
她想到这里,浑身都涌上一种勇气,她一把掀开被子,起身跪在贾承悉身侧,像要上战场前的烈士。准备用鲜血和伟大的信仰,去拯救自己的爱情。
只不过这里的鲜血用了别人的,反正夫妻一体,她心安理得。
信仰,她,只信自己。
她用手使劲晃了晃贾承悉,他醉的一无所觉,她露出满意地笑容,渐渐地,弯下腰去……
床头柜上座钟的时间一点点前进,珍贵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小时。
陶念晴猛然一推贾承悉,挫败地直起身子,她揉着脸颊,看着依旧沉睡的男人,和他“沉睡”的另一部分。她狠狠揪着床单,“这绝对不可能!”曾经这么酒醉的男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可只要是男人,他哪怕上身昏死过去,有些部位也是可以觉醒的。
她下床来到厨房,亮了小灯,打开冰箱,倒出一杯果汁,咕噜咕噜喝下半杯。
右手抠着冰箱门,恨不能把这门直接扣下一块来,心头的火无论如何也浇不灭。
深吸一口气,这和自己的计划有些出入,“初夜”计划是次要,他这样不醒来,怎么怀孩子?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左右走了两步,一抬头,她一下露出惊悚的眼神,对面邻居的卧室里,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这种房子一层四户,同层间,自己家的厨房可以看到另一户的卧室。
她算不认识这男人,只知道住对面,她知道自己光着身子,但她对自己的身材无比自信,很快地收起那没出息的吃惊面容,她笑了笑,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贾承悉还是四仰八叉,赤裸着酣睡。如果让他身处天堂的妈妈看到,一定担心自己的儿子会着凉。
床单上的血迹变的发黑,她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有酸胀的牙齿……实在没力气继续,事已至此,她捡起地上的睡衣,狠狠把衣服撕烂,造成用力撕扯的假象,而后扔在床上,自己上床,自己盖上被子,搂住身边的男人。
清晨,万物苏醒
贾承悉睁开眼,又使劲闭上,觉得头痛欲裂,伸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右手臂被压着,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他侧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陶念晴,你怎么在这儿?”
陶念晴睁开眼,看向他,柔情的一笑说,“你醒了。”
惊恐的感觉又再出现,如同几个月前那一次,一睁眼,陶念晴在自己的怀中!
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这简直比几个月前那一次还要糟糕,那次至少自己还穿着裤子。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