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级病房门口,小护士就去查房了,刀疤保镖留在病房外,顾森夏一个人进了病房。
病房的门打开,顾森夏轻轻地刚往前走一步,刚做过手术的母亲温月晴就睁开了眼睛,好像早已心有灵犀的预感到自己的女儿会来。
可能想扬起自己的手摸一下顾森夏,无奈身体太虚弱,刚抬起来一下,就又落在了病床上。
顾森夏慌忙跑了过去,抓住了母亲的手。
“妈,对不起,我来晚了!呜呜……”顾森夏哭的已经够多了,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准在母亲面前哭,可一见到母亲形容枯槁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泪奔了。
“傻孩子,哭什么啊,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所以我们一家人还能再相互陪伴走一段路啊!别哭!我还等着你结婚生子呢,那样我才能放心走……”
温月晴攥着女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妈,不准你这么说!你要陪女儿一辈子!”
“傻丫头!你爸呢……”
“爸……”父亲还不知道被骆禽兽派人送到哪个医院病房去了……“爸,在花店呢!这两天花店里的生意太好了,走不开,在看店呢!”
“我的手术费是怎么来的?森夏,我知道店里的钱和家里的那点积蓄,早就被我的病给拖没了,你给我说实话,钱是哪里来的?”
温月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她真的不想再继续拖累这个家了。
“妈,我一直没给你说,我要嫁人了……”
“你要和祁佑结婚了?”母亲温月晴脸上闪现出一丝喜悦之情。
“不是和祁佑……”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森夏心里觉得这句话对自己真是很残忍。
“那是谁?”温月晴疑惑,也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另外一个人,妈你不认识,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很相爱……”
顾森夏口是心非地说着,哪里又瞒得过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那个男人给拿的医药费?”
母亲温月晴要是有力气,一个巴掌就要扇过来似的,后来又无力的落了下来。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吧……妈,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从第一人民医院出来后,刀疤保镖再次把她“请上”了法拉利利。
没有带她去他父亲在的地方,而是又再次回到了骆干北的别墅。
顾森夏再次进入别墅院子时,骆干北正在院子里浇花,那只怪猫正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是你绑架了我的父亲?”顾森夏站在骆干北的身边,语气满含冰冷的怒意。
“不是你求我让我帮你救他的么?”
骆干北拿着水壶,闲适地浇花,让顾森夏觉得自己身上的怒意与眼前的良辰美景好像格格不入。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自己卖给你你又说我不够资格,让你放过我你又不肯,又不让我去见我的父亲!骆禽兽,你真的很神经病,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就想你陪在我身边。”
如果顾森夏不是已经见了好几次骆干北的喜怒无常,她几乎就要相信这是他说的情话了。
但她知道,这不是!
“骆禽兽,我的生活已经够糟糕的,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请您就把我这等小平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实在陪您玩儿不起了!”
顾森夏说完,转身就要走。
“听说手术后,要用的进口药剂还是要继续用的……”
骆干北拿起剪刀,修剪着花枝。
明明说出的话那么具有威胁性,他竟然还能这样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浇花,修剪。
浇花?修剪?
顾森夏又转身,快步走了过来,飞踢一脚,就把骆干北刚刚放在地上的喷水壶踢飞了!
骆干北没想到她会这样,停下了修剪的动作,看着发了疯的顾森夏,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将怒未怒。
顾森夏却又像疯了一样的,猛踢着他刚刚浇好的花,猛拔着他刚刚修剪好的花枝,故意激怒他!
果然,骆禽兽的眼睛里在不断的冒火,不断的腾升……
对了,就这样,怒吧,最好现在怒起来就把她掐死在这里了吧,给她来一个痛快的了结!
顾森夏只见骆禽兽眼中的怒火愈演愈烈,却在最后要爆发的一刻突然熄灭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懂了骆禽兽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但现在她这么折腾,他都没有怒起来,她又有些搞不懂了……
骆禽兽究竟是为了什么提出与她结婚?却又为什么如此反复无常的戏弄她?
一边好像大发善心的救了她的父母亲,一边又不说任何条件地折磨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骆禽兽真的是个从疯人院逃出来的疯子不成?
“骆先生,真的,如果您有这个意向,我也有这个需求,关于我们结婚这件事,能不能彼此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