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是人么?”
骆干北碗筷一推,饭已吃过,抱着独角兽就上楼去了。
顾森夏急忙跟了过去,骆干北已经走到了楼梯上,顾森夏才开始追着往上走,她“骆禽兽,骆禽兽”的叫着。
“骆禽兽,我刚刚说错话了,不该那样说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娶我?不是,你怎么才能马上去医院救你丈母娘啊,她再不做手术就要死了啊!”
骆干北根本不顾她的祈求,丝毫都不怜悯。
眼神没有一丝的异样,抱着独角兽转身看她:“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又有什么资格要嫁给我?”
“我亲怪猫好不好,幸福的亲,一定无比幸福的去亲,好不好?求求你!”顾森夏甚至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断地搓着,她看着高傲的骆禽兽,就像看神一样,希望他可以突发善心帮她救救她的母亲。
没出十秒钟,她发现她叫他骆禽兽还真是抬高他了,因为他根本禽兽都不如!她在他的眼里看出了鄙夷的神色。
果然,他用一种嘲笑地语气问她:“你有什么资格亲独角兽?一个被初恋情人抛弃的小乞丐而已。”
骆干北已经走至楼梯口,往自己的主卧走去。
“资格?你口口声声说的资格,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样才能拥有你说的那种资格?”
骆干北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停下来。
顾森夏颓然地在楼梯口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最后一丝的希望破灭了,她的母亲终究要死了……
眼泪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她哭着抹着眼泪,却总是抹不干净,就双手抱膝,低头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种将要失去的亲人的感觉瞬间将她吞噬,撕心裂肺的疼痛……
呜咽……
主卧的门打开了一条门缝,骆干北抱着独角兽站在门后,与独角兽一起,透过门缝,看着痛哭地她的背影,出神,伫立。
当顾森夏哭的已经没有力气哭的时候,她忽然起身,就下楼去。
既然她这个做女儿的没有本事,救不回自己的母亲……那最后一面……她一定要赶过去吧!
心已经绝望,全身都已麻木。
她穿着拖鞋就往外走去。
王阿姨看见也没有拦。
骆干北打开了主卧的门,朝着楼下的王阿姨摆了一下手,王阿姨点了点头,会意,就去给顾森夏派车了。
他抱着独角兽来到了主卧的床上,望着窗外的绿树发起呆来,就连独角兽都跟着一起,思绪好像被卷去了另外一个遥远的回忆里。
顾森夏像上衣一样,从骆干北的别墅逃出来以后,还在那条路上走着,就又见骆干北的法拉利利开了过来。
法拉利利里坐着的还是那个带刀疤的保镖。
法拉利利停下,这次她没等保镖下来,二话不说,自己就主动坐进了法拉利利里。
刀疤保镖也没有说话,顾森夏也没有说去哪,法拉利利就已经朝前开去了。
顾森夏坐在刀疤保镖的旁边,看着窗外往后退去的风景就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刀疤保镖看了她一眼,没做声,她在他的身边哭成了一个泪人。她也不怕刀疤保镖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在他的袖子上蹭了起来。
反而刀疤保镖坐的笔直,半点都不敢动的样子。
法拉利利飞速地向前行驶着,顾森夏才突然想起来问:“呜呜……你们……这是带我去哪里?”
“第一人民医院。”
他怎么知道她母亲住的医院?
顾森夏突然有一种骆干北对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感觉。
法拉利利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顾森夏下车。
这次法拉利利和刀疤保镖竟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掉头就走。刀疤保镖竟然一直跟在顾森夏的身边,一起走进了第一人民医院。
顾森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从来没有怀着这种心情来到医院看母亲,所以心里又绝望又忐忑,有些害怕,不知何时对刀疤保镖产生的信任,总之没有把他赶走,而是让他陪伴在自己身边。
顾森夏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走进了母亲温月晴以前住着的病房,却发现母亲病床上躺着的已经是其他陌生的病人。
她一下就呼吸不过来了!难道她来晚了一步?她的母亲已经……
“哇呜呜呜……”
顾森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痛苦,刚刚为了见母亲强装出来的样子也崩塌了,一个人对着病床跪了下来,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只见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碰了碰顾森夏的手臂:“小花妹妹,小花妹妹别哭,伯母被转病房了……”小护士知道这小花妹妹肯定是误会了。
这个小护士以前是森之夏的常客,自然知道小花妹妹。后来顾森夏母亲温月晴住院以后,顾森夏也经常带花过来,也会送给她一些,当然她知道顾森夏一家也不容易,对温月晴更是照顾有加。
昨天温月晴病情危急的时候,急需做手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还是她给顾森夏打的电话。
只是小花妹妹一直没有来,反倒来了一个陌生男人,送来了做手术的高昂医药费,直到手术完成才离去,还把温月晴转去了高级vip病房。
这个小护士制止住误会的小花妹妹,便看着她旁边的那个脖子上有刀疤的人,好像有点像昨天来送手术费的那位。
“护士姐姐,我妈到底被转去哪个病房了,快带我去好不好,快!”
小护士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顾森夏催着带她去高级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