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有七年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发出。
那一年我刚刚十五岁,认祖归宗,被父皇封为为二皇子,可我清楚,父皇对我并不看好,甚至带着厌倦,若非他心中对母亲有所愧疚
在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当中,只怕我是最不受待见的,这点我很清楚。
宁致远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七年,他是如何度过的,他不敢深想。
出奇的,三人都是听着宁致远自言自语,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父皇虽然不待见我,可我毕竟是他的儿子,哪怕是他一夜乱性所生下的
他终究还是给了一笔钱给我。
从小,我便在贫困的环境里生存,对于钱,并不知道怎么合理使用。
于是,我把钱交给了姐姐。
准确的说,我的姐姐,也是父皇的女儿,因为即使到父皇到死他都没明白,母亲生下的是龙凤胎。
只是在宫廷之中,斗争往往太多,这也是母亲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一个我,本就让父皇厌倦,又何况是姐姐呢宁致远颇为自嘲道。
所以改名换姓,隐匿于人群中。
姐姐带了这笔钱,成了做成了生意人。
她经营了伽罗拍卖行,从起初的经营不善,到后面渐渐成型,甚至成了第一拍卖行。
最终能做到罪恶之都第一大拍卖行的位置,这其中,她付出了太多,太过辛苦。
伽罗拍卖行可以说是她全部的心血。
在我束冠的那一年,母亲被人至死,莫名其妙的离我而去。
在我整理她留下来的遗物时,发现了她留给我的信,她信中直言,要么放弃皇子的位置,远离尘世,做个普普通通的少凡人。
要想做的安稳,则必须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在信中举荐了三位老者,让我认这三人为爷爷。
也就是剑爷爷、枯木爷爷,我还有一位爷爷,名叫黎
这一刻,身处在宁致远身后的司隶,不由身躯微微一颤,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宁致远所说的一切。
二皇子司隶准备开口问道。
宁致远回头看了一眼司隶,轻轻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等我讲完这个故事,你在说。”
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司隶重重的点了点头。
由于这三位爷爷,曾经受到过母亲的一些恩情,自然不遗余力的帮我。
剑爷爷和枯木爷爷则是常伴我左右,黎爷爷则是暗中保护我。
那一年,也是罪恶之贩卖奴隶最厉害的一年,罪恶之都的平民流离失所。
而姐姐经营的拍卖行如日中天,于是我们决定做一些什么事情。
由于我们从小便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思想更加接近平民。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对于这种深恶痛绝的奴隶制度极为不满。
但这毕竟是罪恶之都,我们无法阻止这一切。
所以从那时起,我们便利用伽罗拍卖行所赚取的骨晶不断的救济穷人和这些奴隶。
受到救济的穷人,统统都隐匿在这黑山,这也就是最初的黑山军组建,而黎爷爷和我则是黑山军真正的领头人。
说出这句话,除了司隶的神情稍微缓和之外,叶霖和姬元秋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宁致远。
从宁致远的身后,看到是落寞。
盒子拿上来宁致远缓缓道。
司隶微微一愣,当即将盒子呈了上去。
宁致远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与他腰间一模一样的玉佩。
他将盒子中的玉佩取了出来,又将腰间的玉佩放在一起。
顿时,两块玉佩快速的融合,最终一块形似斧头的黑色符印出现,在斧头符印下,写着一个黎字。
看到这斧头符印,司隶突兀的匍匐在地,开口道“少主”
见令如见人,这是黑山军整个军令中的第一条。
起来,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宁致远走到司隶的身边,缓缓的搀扶起司隶。
纵然是黑山军粉身碎骨,也难报少主和老主人的恩情,司隶略有些激动的开口道。
一旁的叶霖和姬元秋则是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这一切太过突然,突然到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势态会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叶霖的神情突然极为怪异,他似是想起了那一晚,姬元秋向他说起黑山军的建立,以及那神秘的黑山军首领。
想起那个青年说出这句话时候的无奈,他更是想起那个在角斗场内侃侃而论,充满斗志的青年。
是啊,为了能够推翻这种可怕的制度,每一个人都忍受了太多的痛苦。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在角斗场内,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青年,心中想要倾吐的那种情感。
那是压抑了太久,遇到知心人,想要一吐为快,那是对自由平等的向往。
这些年,他更是见识到了宁致远大智若愚的一面,这是一个极有谋略又有城府的人,他同时具备了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更为重要的是,宁致远时时刻刻将士兵的安危挂在嘴边。
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他都能够以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
这样一个人,早晚会迈出那一步,因为他付出了太多,隐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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