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能够为追随这样的殿下而感到兴奋,但同时,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
一旦他登山皇位,还会像以前那样吗他的心中不由产生质疑。
只怕不会,任何经历过权利熏陶的人,都会变。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便不在需要我了,叶霖苦涩一笑。
司隶,你持我的符印,调动十万黑山军,随时待命,宁致远淡淡的开口道。
这一次我要来个釜底抽薪,宁致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又过了三日,皇城的探子回报,陈恒与陈昭商量议和之事。
宁致远点了点头,道“我军今晚三更才出关,沿山道行走,一举夺下皇城。”
诸多将领接到军令后,纷纷埋锅造饭。
又过了三日,陈恒大败陈昭的消息传出,陈昭侥幸逃窜,只留下三万余部。
陈恒这一次可谓是倾巢而出,以四万伤亡换去了陈昭十一万伤亡。
不过就在他班师回朝的是时候。
皇城的败兵传来噩耗,说皇城被宁致远袭击了。
这一听,陈恒发出一声冷笑,怎么可能,皇城至少有两万守军,就算想要强行攻城,最起码也需要四万兵马,而边关不过三万兵马,又是如何攻下城池。
乱我军心者,给朕拉下去砍了。
陈恒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败兵。
陛下,陛下我所说的都是实情,城中传出黑山贼军与宁致远的军队合为一体,总共约莫十三万人马。
此言一出,陈恒差点气火攻心,从马背上栽下来。
急火攻心之下,陈恒喷出一口鲜血,贼子宁致远,朕与你势不两立。
原来,这个贼子一直暗中勾结黑山军,图谋罪恶之都,刹那间陈恒便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一直调查无果的黑山首领,也在这一刻浮出水面。
想到这里,陈恒又是连连吐出数口血。
陛下,龙体要紧,一干官军急忙护住陈恒。
陛下,如今贼军声势浩大,单单靠我军只怕难以抵挡,不如联合陈昭,共同御敌,方为上上之策。
你你这个贼人,竟然想要朕和陈昭贼子联手,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朕。
给朕拖下去,拖下去斩了
陛下,此举万万不能啊,一干将领连连替这将领求情。
如有在求情者,朕一并杀了。
此言一出,顿时诸多将领不敢在为那将领求生。
那名将领微微颤颤,眼中流出一行泪,叹了口气,庸臣昏君,国又如何长存。
一干军士将这名将领拖了下去,就地正法了。
且不说陈恒陈昭如何。
宁致远夺了皇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废除了奴隶制度,提倡人人平等。
若有贩卖奴隶,开角斗场者,杀无赦
他的这第一条命令下达,顿时引起了角斗场和奴隶市场的动荡。
那些有钱的富人自然是恨透了宁致远。
但那些奴隶和穷人,却极为拥戴他。
不过对于这一切,宁致远并不在乎。
他手握军权,很少有人敢不听他的。
他将这些有钱的富人逼上了绝路,要么缴纳高额的认罪款,要么充军发配边疆。
整个皇城内何时出现过这样的肃清,人们从这肃清的动静中,感受到一股改朝换代的面貌。
似乎新生的力量,就要取代陈旧的制度。
三日后,宁致远废除陈恒元号,改为宁纪元年。
宁致远自称宁王。
宁纪元年,宁王颁布的第一条政策,便是讨伐乱贼陈恒、陈昭。
陈昭陈恒势单力薄,只能合兵一处,约莫八万大军。
看着面前的诏令,陈恒狠狠的将这诏令扔了出去。
如今,朕倒是成了反贼,这狗杂种,倒是成了正义的化身。
陈昭不由微微一叹,道“大哥,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成王败寇,唉,陈昭叹了口气。
朕要发兵讨伐这天杀的狗杂种,陈恒冷冷的开口道。
看着陈恒快要疯掉的样子,陈昭当即吼道“大哥,你冷静点,如今我们都快成了反贼,你又能如何讨伐宁致远。”
皇城丢失,我们的根据地都没有了,拿什么和他拼。
陈恒的脸上带着一丝颓然,有气无力道“军营里的事情,你多多操心,朕累了。”
看到说话有些消沉的陈恒,陈昭点了点头。
皇城内,叶霖每天都会按时来到羽沁的天香楼。
每次他都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羽沁跳舞。
渐渐地,这也形成了他生活中的习惯。
日子久了,他倒是也与陈玲彤和羽沁熟识起来。
主人,宁王要亲讨贼子,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一旁的黑道人缓缓的开口道。
叶霖沉默,笑道“宁王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君王,他的身边文有姬元秋、司隶、杨靖等人,
武有郭大石、秦玄、这些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其次,以宁王如今的文攻武略,更加不需要我的辅佐,叶霖叹道。
自从攻下皇城,他便已经很少参与到宁致远攻击反贼的计划中。
似乎,君臣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行渐远。
宁王已经很久没有找我喝过酒,下过棋了,叶霖感慨道。
他似是回忆道“以前无论我的棋艺是多么的烂,宁王总会在一旁悉心的指导,只是这样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远。”
又过了三年,叶霖依旧是每天都来酒馆,看着羽沁姑娘的跳舞。
这三年中,宁致远多次征讨陈恒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