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能说话,可是慈溪镇没有一个大人孩子敢欺负她,因为就算是哪怕最轻微的恶言,母亲也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用她那条衣杵解决问题!
随着她越来越懂事,她就越来越奇怪,母亲是怎么知道的?哪怕是离的再远,躲的再隐蔽,母亲似乎都对她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从未失误过!
相对来说,父亲就要普通的多,除了和她在一起游戏,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那里傻傻的发呆!既不象商人应该的那样热衷生意,也不象读书人那样的吟诗写文章,真是好生奇怪。
她开始相信一个传言,母亲一定是出身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家族,比如将军镇守之类的将门虎女,后来和普通酸秀才的父亲结为连理,然后远避乡间,这也是戏文里,传记中看的最多的桥段,让她心里充满了幻想,也让她有些担心,母亲回家后会不会受到刁难,委屈,禁足?
她也私下里和父亲提起过她的担心,不过父亲却是毫不在乎,甚至开玩笑说走了最好,再给她找十个八个后妈!
她才不要后妈呢,这世界上她有一个母亲就已足够;不过父亲的态度就很奇怪,总体来说,她总觉的自己的父亲母亲,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在瞒着她,她也没办法知道。
第二日,母亲按惯例一早起来,给她做好了丰盛的早餐,又千叮咛万嘱咐的罗嗦了半天,才坐上门口等待的马车离开,安眉倚门望了很久,才回到屋内,结果一看,父亲竟然还在睡懒觉!
知道用普通的法子是喊不醒这个懒堕的父亲的,安眉合身一跳,已砸在榻上的薄被上,伸手捏住父亲的鼻子……
两日后,没人管束的父女两个,架着一辆马车,向双城而去,一路上欢声笑语,安眉在车厢中根本待不住,就站在副御的位置,搂着父亲的脖子,看景色飞驰,让一路上的行客看的胆颤心惊,心中寻思这小姑娘怎的如此的胆大?又纷纷喝斥那做父亲的如此妄为!
但有李绩在,又怎么可能有危险?
………………
南离国在北域中,也是个小国,地域有限,产出平平,既不属於交通要道,也没有多么浓厚的经商气氛,所以这个国家就如鸡肋般的,在北域百国中,毫无存在感。
尤其在修真界,极少有出身南离的大修士, 是北域少有的修真沙漠。
但在近些年,一些周边地区的修士开始零零散散的进入南离,因为轩辕和沧浪的高压政策,一些所谓不愿意屈从於强权的修士,和真正心怀异志的门派残余,慢慢在这片灵机贫瘠的土地汇聚。
同样的地方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灵机匮乏之地,现在却成了这些坚持者的避难之所。
都是低阶修士,大部分是筑基,少数金丹,就只这两个层次,元婴修士轩辕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在这片土地自-由存活,而璿照开光小修,还谈不上道统,又何来坚持一说?
这些修士,聚集起来,往往找个偏僻所在,或者胡乱占个道观,苦苦熬捱,想等巨头们的这阵清肃之风过去,再重头来过,却哪里知道,这样的严酷怕是至少要持续数十年,等天狼事定之后才能彻底结束。
境界低不可怕,怕的是明明境界不够还要坚持;但话又说回来,没有这样的坚持,就没有修真界的新陈代谢,
很矛盾!